夏子衿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月静安此刻气急败坏的样子,抿唇轻笑一声。以往看在月静安与她联手对付过旁人的份上,不愿闹的太难看,但是现在既然各司其职,她三番五次想要自己的性命,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再忍让下去。
夏盛卿并不知晓她此刻心里的想法,打从他看到那女子时,心里就隐约有些不舒服,总觉得那女子不是什么安分的。更何况,以她那样的姿容,后宫有月静安守着,万不可能放她那样姿色的女子进宫。
这一切都透着骨子诡异,夏盛卿抱着夏子衿的双臂稍稍收紧了些。夏子衿靠在他怀里,见他有意询问青莲的身份,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那女子是父皇新封的青莲夫人,很是受宠,听说原本是在司膳房当个烧柴火的丫鬟,那日跑错了才被父皇撞见,父皇来了兴致,宠幸了她一回,没成想,就这一回,还上瘾了。”
“后宫里都是些老人,多久没添新人,突然来了个水嫩的,父皇总要腻上一程。怎么?你去宫里跑了一趟,就瞧上她了?”夏子衿有意岔开话题,故意逗弄他。
夏盛卿一张脸立时黑了下来,又见她翘着唇瓣,一脸哀怨,当即叹了口气,将她搂到怀中,举起手来发誓,“子衿,为夫今生今世心里都只有你一人,眼里也只看得见你一人,若有违此事,当天打雷劈。”
“不许胡说。”夏子衿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样的话,骇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去捂他的嘴巴。
夏盛卿立时眯着眼睛笑起来,夏子衿白了他一眼,想起小葵先前送来的梅花糕,味道还不错,此前特意问了她制作方法,现在正好叫小厨房做了送过来。
荣遇回到屋子里后,想到先前夏子衿同夏盛卿恩爱的模样,就忍不住心口一滞,好似一根针在刺她的心脏一样,容色雪白,好在片刻后他就缓过来,起身往府外去。
先前他就觉得夏盛卿同月静安有古怪,特意叫暗卫去调查,现在也该有些端倪,荣遇出府后一路往柏林街的东侧走去,很快就挑了一件成衣铺钻进去。里边的掌柜正在打算盘,听到人挑了帘子进来,下意识的就放下手里的算盘,迎上去,客客气气的道:“客官……”
话刚脱口,他就觉着不对劲,瞧清来人的面容,愕然开口,“主子,您怎么这时候来了?”
他快步走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一眼,确定没人之后,“啪”的一声关上门,神情紧张。荣遇皱着眉,“此前说已经有些消息了,什么消息,快说。”
若是夏盛卿对夏子衿是真心的,他自然不会多话,可倘若,夏盛卿是故意蒙骗夏子衿,想要借她达成什么目的,他也不会答应。
掌柜的瞧着他面上露出的狠辣之色,微微摇头,又想起自家世子是为个女人变成这样子,也不知道该喜还是悲了。不过主子的事情向来不是他该操心的,“主子,您别急,知道消息的人已经抓住了,就在密室里关着。”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一排衣帘后边的墙壁旁,按动机关,一条通往密室的暗道这才露出来,荣遇面露喜色,叫他在前边带路。
而夏盛卿并不知道他之前掩护月静安的动作已经引起荣遇的怀疑,并且还惹的荣遇暗中调查他。
宫中,月静安得知夏盛卿回来,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叫宫婢给他传信进宫,又突然想起来他刚回来就去见夏子衿那个贱人,气的嘴巴都歪了,重新坐回贵妃椅上,冷冷一笑,将刚刚走到门口准备去传信的婢女叫住,“罢了,不用去了。他如今心里只有夏子衿那个小蹄子,哪里还会有本宫,说不得那青莲夫人还是他和夏子衿一起安排进宫给本宫添堵的。”
想到这一茬,月静安更是气的胸口不住起伏,恨不得将这个逆子打死了事。嬷嬷忍不住开口为夏盛卿求情,“娘娘,这应当是不会的,殿下虽然见不得您对付明珠公主,但却也不至于帮着她来对付娘娘,许是明珠公主瞒着殿下做的。”
“行了,嬷嬷你也不必为他说好话。他如今心大的很,本宫说的话怕是已经完全不管用了。”月静安揉着脑袋,平息自己的怒气,“你且扶本宫去榻上休息一会儿,若是他有心进宫与本宫见上一面,就叫他进来吧。”
嬷嬷忙搀着她的手掌,扶着她到床榻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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