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月静安得宠时,就在明圣帝的饮食中埋下慢性毒药,一日复一日,只要持续下去,总有一日,明圣帝的身体会被掏空,最后死于非命。原本夏盛卿是能够等的,但是现在为了夏子衿,他只能提前用药引引发明圣帝体内的毒素。但是此事必须要张院首的帮忙。
张院首的把柄握在月静安手上,平日里定然没有少为月静安办事,他只要以此作为威胁,必定能逼迫他乖乖配合。这样,张院首只会以为是自己无意得知他帮着月静安做事,并不会多想,自然也不会暴露他和月静安的关系。
一直到走出宫门,夏盛卿才停下脚步,张院首心事重重的跟在他身后,冷不丁一头撞上去,吓的慌忙跪下来,“王爷,下官实不是故意,求王爷宽恕。”
夏盛卿转身看着他吓的面色苍白的样子,面上温和,弯腰扶起他,“张院首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要是让皇上知道,还以为本王恐吓你了。”
张院首整个后背都被汗湿,听到他这话,浑身一颤,嘴巴哆嗦了下,才慢吞吞的站起身,“下官不敢。”
夏盛卿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亲自掀开帘幔邀请他坐进去,一路上,夏盛卿都没有开口,直到马车停住,夏盛卿才放下手里的茶杯,“张院首,本王此次找你,是想问问,若是有一人丢了自个儿的亲生女儿,日后相见,能否用换血的法子认出亲生女儿。”
尽管他问的隐晦,但张院首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夏盛卿说的分明就是明圣帝和夏子衿,看来夏盛卿是为了救自己的夫人才会寻上她,这般说来,倒是重情重义,若只是随口问问,他倒不用紧张。张院首这才放下心头的忐忑,“九千岁说笑了,哪用的着这么复杂的办法,只要滴血认亲便是了。”
话落,张院首才意识到不妥,明圣帝向来极爱惜自己,加之他现在厌恶透了夏子衿,又怎么可能会同意滴血认亲,什么谋杀皇上的罪名,不过是蒙骗世人罢了。那明月公主,他曾在一次进宫给月静安诊脉时看见过,容貌的确是与夏子衿十分相似,后来更是听说她有许多习惯同柳妃十分相像,也就怨不得明圣帝偏心了。
只是如此对待夏子衿,实在是……张院首在心中暗叹一口气,之前江南水灾,明珠公主的法子救了多少人,他是知道的,身为大夫,最是悲天悯人,对夏子衿,他多多少少有些钦佩。
“本王自然知道滴血认亲可以,那么换血呢?是否可以?”夏盛卿紧紧盯着张院首,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不自觉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双手捧着茶盏,掌心用力,差点儿将茶盏捏碎,面上却是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张院首心中跟明镜似的,老实的点头,看着夏盛卿面上不自觉间流露出来的笑意,禁不住疑惑,就算这方法行,夏盛卿又能用什么法子让皇上同意换血,要知道换血可还不如滴血来的简单。
“张院首,府邸到了,您快下马车吧,莫要让令夫人等着急了。”不等他继续想下去,夏盛卿已经撩开车帘,对着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张院首当即收回思绪,踩着脚蹬下车,夏盛卿看着他进府,才叫车夫驾马赶往天牢。夏子衿在牢里待着,想了无数的法子,都不知道该如何出去,她此次,似乎真的是在劫难逃。
她禁不住苦笑,原以为她已经不同上一世,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没想到,还是落到这个地步,纵然她扶持柳氏又如何,到底是外力,柳老夫人就算是对她感到歉疚,也绝不会为了她劫狱,赔上整个柳府。
至于荣遇,她原本就没想着让他知道这事,还是真文真武自作主张,将消息传给他,到现今也没什么动静,想必荣遇不会那般糊涂。至于夏盛卿……夏子衿想到这儿,眼底泛出嘲讽来,自打她入狱以来,就不曾看到他,更是没有收到丝毫消息。
正想着,就听门口传来狱卒行礼的声音,她眼珠子动了动,就看到夏子衿踏着一地的潮湿霉气走进来,夏子衿憋了这么久,再见到夏盛卿之后,到底是没憋住,直接哭了出来,“盛卿……”
谁都怕死,她也不例外。夏盛卿从未见过她如此蓬头垢面脆弱不堪的样子,猛然转身,一手掐住狱卒的脖颈,犹如看着死尸一样的盯着他,“你胆敢如此对待公主?给本王将门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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