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至于忆涟,只怕是月静安安排在她身边的幌子,夏天勤一方面想要招揽她,另一方面又因为二人之间有仇想要除掉她。因而,月静安才会让忆涟潜伏到她身边,若是忆涟能够勾搭上夏盛卿,自然就不需要她这个公主,若是事情败露,月静安为她取得解药,这个恩情,她自然是要还的。
可惜,他二人大约是没有想到她会将此事捅到明圣帝跟前,如此一来,就只有弃车保帅。如此说来,忆涟不过是个替死鬼而已。这么说起来,就可以解释夏盛卿之前百般忍让的行为,不过是因为解药在月静安手里,就算他逼迫忆涟也没有用处,所以只能妥协。
夏子衿禁不住握紧双拳,唇角溢出一丝冷笑来,不管她之前是是同月静安结盟,月静安既然帮着夏天勤对她出手,她就绝不会手软。
夏盛卿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月静安同夏天勤联手一事上,以至于并没有注意到夏子衿眼中的冷意。而夏子衿见他沉默不语,只以为她是默认了自己的问话,不由有些心疼。
月静安并不知夏子衿如此简单就推断出此事是她动的手脚,她此刻正在一间密室中,望着台子上摆放的牌位,月静安不由深吸了口气,点燃三柱香拜了拜,“夫君,你放心,我很快就能为你报仇了。”
翌日一大早,夏子衿就起身进宫拜见皇后,皇后得知她前来,不由怔了一下,同身边的嬷嬷对视一眼,才叫人请她进来。
夏子衿施施然进殿,恭恭敬敬的同皇后行了一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摘下手指上戴着的鎏金镶宝石甲套,抚着膝盖上的玉如意,,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明珠公主今日怎么有空到本宫这儿来了?”
夏子衿自顾自坐下,接过一旁丫鬟奉上的茶水,揭开茶盖在杯壁上磕了两下,“实不相瞒,儿臣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想求母后解答。”
“何事?”皇后没料到她这样直接,眉头微微皱起,语气里禁不住带了一丝不耐。
夏子衿吃了口茶,取出帕子擦了擦嘴,“不知母后可否告知儿臣,当年董妃是什么时候归天的?”
皇后顿时震惊的抬起头来看着她,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狭长的凤眸一点点眯起,将茶盏搁到一边,满带威胁的盯着她,“明珠公主,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这件事情是宫中的辛密,更是明圣帝心头不可触碰的禁忌,她竟然敢这样堂而皇之的问出口,皇后一掌拍在桌面上,“你就不怕本宫将此事禀告皇上?治你个大不敬的罪名?”
夏子衿立即起身,对着皇后福了福身子,“母后莫怪,实在是,儿臣心中惶恐难安,才忍不住前来询问,前些日子,儿臣瞧见莲妃的宫人抱着一卷黄纸走在路上,儿臣心头奇怪,这期间,似是无人过世,所以才来问一问。”
“既然母后不愿说,儿臣便不多问了,还请母后恕罪。”夏子衿诚惶诚恐的道。
前世里,她曾偶尔发现月静安在宫中烧纸,似乎是在祭奠什么人,只是她当时一心挂在林润玉身上,并没有多想。但……今世月静安既然敢出手害她,就怪不得她利用此事反击了。
皇后心里顿时翻起惊涛骇浪,目光直直的落到她身上,脑子里快速计算起夏子衿话语里的真假,“你为何要告诉本宫此事?”
此前夏子衿与月静安联手一事虽然做的隐蔽,可未必瞒得过皇后的眼睛。夏子衿此来,嘴巴上说是询问,可话里话外无不将矛头对准月静安,如此翻脸无情,实在是叫皇后不得不担心这是不是夏子衿设计好的阴谋。
见皇后察觉,夏子衿不由轻笑一声,直起身子来,“母后是六宫之主,自然是要管理这后宫的事情。太子殿下最近同莲妃娘娘关系似是好了许多,儿臣瞧着,不免担忧。”
言下之意就是月静安已经彻底走到她的对立面站到夏天勤的阵营中,皇后瞧着她起身离开,面上阴晴不定,良久,才咬牙道:“派人给皇长孙传信,叫他查一查太子最近的动向。”
若是真如夏子衿所说,那么她今日前来报信,就是针对夏天勤了。这么看起来,倒有几分可信度。
皇后握紧双拳,坐回锦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手中的玉如意,想着这些日子月静安越发受宠,眸中不由自主的划过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