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明圣帝的贴身伺候的太监,第一时间保护明圣帝才是高于生命的第一任务。而夏晟卿却在发生暴乱的第一时间先赶去营救夏子衿,这样的行为如何能让明圣帝心中不起疙瘩?
在水嫣然有意的提及之下明圣帝心中对于夏晟卿的不满大大增加。
夏晟卿自知自己没有按照规矩办事,对于水嫣然的有意挑拨无法辩驳,只能抢先向明圣帝认错。
“奴才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当时情况危急,明珠公主身边无人保护,眼看就要迎上暴徒的袭击,臣以为皇上的安危自然是第一位,皇上身边有众多禁军侍卫保护,他们定不会让皇上出现丝毫差错,臣也是将明珠公主护送到安全地带立刻就抽身过来加入保护皇上的阵营,绝不是刻意怠慢!”夏盛卿跪在地上一字一句说道,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他的臂膀上受了长长的一道刀伤,皮肉翻滚在外格外地可怖,明圣帝看了一眼的确心有不忍,但对于夏晟卿没有第一时间选择保护自己的事情仍旧是心存不满的,连带着对夏子衿也有些恼怒起来。
“哼,身为朕的贴身伺候之人,就该明白什么才是你要做的,可别分不清主次了!”
明圣帝冷哼了一声,在禁军首领领着随行太医进到马车里之后,他也并不安排夏晟卿受诊,只一味将关忧夏斌的姿态做足,明切地是要给夏晟卿脸色看。
眼看着夏晟卿受伤在身却不得受诊,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饶是夏晟卿再身强体健也遭不住失血过多的虚弱,他只觉眼前有些晃白起来,脚步也站不太稳,扶着马车车壁晃了晃发昏的脑袋。
明圣帝瞥了他一眼,却没有放在心上,还当夏晟卿是故作姿态,更是不理分毫。
“父皇,这次您受惊了,儿臣定会替您将这些胆大包天的暴徒处置好!”夏斌诚恳道,暗带着试探,看看这替明圣帝挡的一剑能够起到怎样的效用。
明圣帝点了点头,望着马车窗外侍卫兵们已经开始处理暴徒与不幸战死的禁军尸体,眼中闪过一抹狠意。
“好,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切记要给朕查一个水落石出!”
夏斌见明圣帝一口答应,顿时大喜起来,按照一般的规矩这种事情都是由太子去办,而今自己提了一句明圣帝便交给了自己,足以证明自己的苦肉计十分奏效!
“儿臣遵旨,一定替父皇办得妥妥帖帖!”夏斌朗朗道。
而夏斌正欢喜的时候,夏晟卿却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他扶着马车车壁的手已经有些打颤起来,一双眼睛也觉得快要睁不开眼皮。
混混沌沌之中,夏晟卿仿佛看见坐在明圣帝身边的水嫣然对自己露出了一个十分恶毒而痛快的笑容,那张薄唇带着凉意与刻毒的憎恨,定定地看着他轻吐出几个字。
“呵,总有一天本宫要叫你生不如死。”
夏晟卿恍恍惚惚只见从水嫣然的唇语里读到了这句话,继而就是脑袋里嗡地一声,眼前一黑向后栽倒过去。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夏晟卿只觉得整个人仿佛都浸泡在死水之中一般,浑身软绵无力。他想要动弹,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一片泥沼之中,灰黑的沼土将他吞没,从足间没到头顶,将他一点一点吞没殆尽。
“晟卿!晟卿!”
无尽的黑暗之中有一阵焦急的呼唤声,那声音似乎来自于遥远的天际,剥开一重一重厚重的沼泥,将他从无边无尽的黑暗之中拉扯出来。
“晟卿……你醒醒……”
夏子衿握着他的手,拿着帕子在夏晟卿的额头上不断擦拭着他冒出来的冷汗,内心焦急不已。
“这皇上也真是的,明明看见夏总管受了伤也装作没看见一般,平白让夏总管流了那样多血。”小葵一面替夏子衿换了换撤下来的凉帕子,用热水沾湿拧干后又再递回去。
“少言,忌出口成祸。”夏子衿低声说了一句,现下可不是在墨生园里头,隔着一辆马车随时都有可能被有心人听墙角。
小葵见夏子衿敛了神色,便明白过来,不再多加抱怨。
这时候夏子衿握着的那只手动了动,只见夏晟卿的眼皮微微睁开,对于马车内点着烛火的亮光慢慢伸手挡了挡。
“你终于醒了!”
夏子衿喜悦道,将夏晟卿慢慢扶着坐了起来,吩咐着小桓子连忙将早早准备好的汤药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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