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彻底失去自由后,她才知道以前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
尤其是像宙斯王这种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现如今却变成了阶下囚,身份的巨大的转变,让她的心态也跟着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急,越来越大,可宙斯王多么渴望能毫无拘束的站在风雪中,展开双臂忘情的拥抱这一切啊。
可这仅仅是渴望而已,她目前只是个阶下囚。
“眼看天就要黑了,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平安度过呢?”
宙斯王喃喃的说了一句,眼里带着迷恋的,慢慢把双手从窗户上缩了回来。
别看宙斯王在这儿已经超过了48小时,但她除了知道这栋院落是刚建成不久的之外,根本不知道具体方位在什么地方。
但她现在却不怎么关心这些,因为一个心底有恨的女人,在随时都可能死去的情况下,哪儿还有闲心去考虑这些呢?
宙斯王现在所希望的,就是能多过几天这样的舒服日子:自己做饭,自己品酒,一个人发呆。
当然了,她也曾想到柴放肆这样安排她,只是一个阴谋,一个用来捕杀楚铮等人的阴谋,不过她真不在乎这些。
经过几天的‘炼狱’生活后,宙斯王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她开始恨楚铮,特别的恨!
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提醒柴放肆去打新城的主意……这就是女人,总是随时都能改变自己主意的女人,哪怕她是伟大的宙斯王。
宙斯王刚把双手从窗户上缩回来,却看到远处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披着金色斗篷的人走了进来。
“呵呵,柴放肆这么晚了还来看我,也真够孝顺的。”
宙斯王讥讽的笑了笑,再次把刚合上的窗户打开了。
随说关着窗户,宙斯王仍然能够通过上面的防弹玻璃看到外面,但要是隔着玻璃和人说话,却很不方便。
柴放肆走到窗口的时候,宙斯王已经做回到了火炉的沙发上,踩在猩红色地毯上的那双雪白双足,十个粉红色的脚趾头微微蜷缩着,好像十个小蚕豆那样的清新可爱,又带着说不出的媚惑,正如她此时说话的语气:“柴放肆,天都这样晚了,你怎么又来了?”
柴放肆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摘下了脸上的金色面具,露出了那张狰狞的脸,一双带着阴柔光彩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宙斯王,望着她那双脚。
感受到柴放肆的眼光落点后,宙斯王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下双脚,但随即就翘起了右脚,在眼前微微晃了一下,悠悠的说:“我的脚好看么?我听说你们东方人把女孩子的脚,当做是她的第二张脸,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要不然也不会盯着它看了。唉,可惜呀。”
柴放肆在宙斯王叹了口气后,很配合的说:“哦,可惜什么?”
宙斯王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我可惜的是,不管我这双脚有多么的好看,你都不会再感兴趣了,难道这还称不上是可惜吗?”
你现在已经是太监啦,就算是心动我这第二张脸,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就是宙斯王说可惜的原因,柴放肆当然明白,不过他却强忍住了心中的戾气:“其实一个聪明的女人,是不会在处于劣势时,总是试图激怒一个强大的男人的,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明白才对。”
不等宙斯王说说明,柴放肆那张丑陋的脸,稍微牵动了几下,露出了一个叫做笑的表情:“的确,我们东方人是把女孩子的脚当做是她的第二张脸来欣赏,不过那也仅仅是针对女孩子来说的,而不是被男人像草狗那样草过的女人。所以呢,麻烦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女孩子,因为这样会玷污这个纯洁字眼的。”
柴放肆的这些话,就像是世上最苛刻的刀子,一下子就把宙斯王脸上的骄傲、故意装出来的从容和优雅,都割了个粉碎,被巨大的难堪所替代,那只翘起来的脚,也慢慢的放在了地上,缩回了长袍下摆中。
看到宙斯王做出这个动作后,柴放肆很开心,于是又说:“呵呵,当然了,我是不反对你欣赏你那双脚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自恋的人,也不止你一个。”
胸口明显看出起伏的宙斯王,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说:“柴放肆,我想你来看我,不是为了打击我来的吧?”
柴放肆摇摇头:“你现在已经成为了我案板上的肉,只要我愿意,我随时可以剁掉你那双美丽的大脚,拿出去喂狗,我有必要专门跑来讽刺你?”
紧紧的攥了一下双拳,宙斯王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那你来这儿是做什么的?”
柴放肆重新戴上拿在手中的面具,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位置后才说:“我来这儿就是想提醒你,今晚很可能要有人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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