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就算我没办法避开莫有天,但至少妈妈和瑶瑶还会活着对不对?”
“在你身边,我每天都喘不过气来,我会看到妈妈与瑶瑶在我面前,她们控诉我,为什么你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幸福生活?”
“我说我恨你,其实我并不恨你。我也清楚妈妈与瑶瑶的死不能算在你的头上。谁也不知道瑶瑶会从陈子墨的手里逃跑,更不会想到会那么凑巧的就遇上林君兰绑架妈妈。她们的死不该由你来背。可是,怎么办?”她的呼吸有些乱,“理智上我清楚,可思想上我却做不到原谅你。你是我信之爱之的丈夫啊,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死在我面前……霍慬琛,我跨不过去,我跨不过自己这倒坎!”
“这三天,离开芙蓉园,离开你,我变得平静,我不会再时常看到妈妈与瑶瑶,我不会再那么频繁的做噩梦,我也不再觉得自己会成为一个精神……”
“好,离……我离!”霍慬琛猝然出声,那声音慌乱而恐惧。
他听不得,听不得妻子将那最后一个字说出来。他目睹慕语生病时的状态,他无法想象她也会变成那样。
如果留在他身边会让她变得如此,他…愿意放手!
慕槿歌闭上眼,她曲起双腿,将脸埋入膝盖间,有泪水砸在膝盖上,她无视,耳边是他痛苦的妥协。
她用力的揪住胸前衣服,她用力的呼吸,但每一下却都那么痛。
“我明天过来接你办手续。”良久,那边再度传来他的声音,有些凉,溶于夜色透着说不出的凄凉。
“好。”最终,她轻轻的回了一个字。
挂断电话,慕槿歌将自己埋在被子,抱着手机,那么用力的蜷缩着身体,身体每一根神经都像是被一只手拉扯着,她好痛,她真的好痛!
……
这一夜时间似乎过的格外的快,霍慬琛觉得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天已经蒙蒙亮了。
结束电话后他便回了芙蓉园,他在卧室里站了一宿,什么也没不做,就那么看着木屋所在的方向。
她说让他把木屋拆了,他也答应了,但他一直未曾联系拆迁队。总觉得留着,也许有一天她会回来。
他的妻子向来是非分明,善解人意。她现在只是太气了,她的情绪鲜少人前表露,这次他是真的伤了她的心,所以她需要时间。她要他就给,只要她还愿意回来,他多久都愿意给。
但现在,看着那幢木屋,他不再那么确定。
天亮了,脚也早已经麻木,他说“我明天过来接你办手续”,这个时候下楼吃了早餐,再过去接她刚刚好,但他动不了,从不自欺欺人的他,这一刻却自我催眠着,再等等,再等等。
然,他等来,等来的却不是她拒绝的电话,等来的是行色匆匆,神色焦急的郝助理,等来的是彻底摧毁她的生活的噩耗。
是照片,是那些他自以为完全已经销毁的照片。
霍慬琛抓着报纸,他控制着自己没将它撕成碎片,他沉来眸,猩红来色,他低吼,“立刻派人前往木屋,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太太。安排人我要立刻马上见到莫有天!”后面那一句,他近乎是咬牙切齿的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