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慕槿歌的感冒来势汹汹,但好得也快,烧一退下,也没过多久,楚岽莲给她拔针时就惊醒了她。
手背刺痛,本能抬手,但被压住,有些困难的睁眸,像是跟人打了一架一样,全身酸疼得很。
眼前视线起初有些模糊,待看清是楚岽莲时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
楚岽莲拔了针头,用棉签压着好一会才松手,“看病啊。”
说这话是他在笑,那笑看着有些暖。
烧才退,慕槿歌神智并未完全清醒,残留的记忆是自己仿佛深处水深火热当中,记忆最深刻便是冷热的交替,让她一度难受的想要呼喊出来。
那种感觉绵长而持久,以至于到现在她都有些不知冷暖。
可当目睹这双微笑的眸,她有些被带动的勾了勾唇,“给我看吗?”
她说这话,楚岽莲是真笑出声来了。
这话迷糊、可爱,与她往日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倒更符合这个年纪该有的性子。
“不然,是给我看?”这话是打趣,慕槿歌全当没听到,也知自己那问话有些傻气。
沉默了好一会,才又问道:“我怎么呢?”
身体酸涩无力,抬起右手,置于眼前似乎都能看到那细小的针口。
很快又放下,只觉满身疲惫。
楚岽莲收拾好东西,“受凉发烧了。”
感冒了吗?
倒是应了师兄的话了。
好在师兄应该不知道,不然又该被数落了。
这样想,慕槿歌单手撑于床面前想要坐起来,许是烧得太厉害,这会都没什么力气。
楚岽莲过去礼貌的将她扶起来。
楚岽莲退开一步道:“你肚子饿了吧?我去叫张妈,她给你熬了粥,应该好了。”
慕槿歌本想说不用,她还不饿,但说了这话的楚岽莲已经转身离开了。
房门被打开又被带上,房间归于平静,窗外亦是漆黑一片,唯有头顶的水晶灯绽放着璀璨的光芒。
微微抬首,慕槿歌看着那刺目的光,将手遮在眼前,有些无力亦有些无从诉说。
有多久不曾生病过了。
以往,她都十分注意自己的身体,因为她要照顾得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母亲。
昨夜怕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般任性。
那样冷的夜晚,却着那样单薄的衣服出门,这是她以前绝对不会做的。
他还真是一度绕过她变得不像自己。
不多时,张妈端着餐盘上来,上面摆放着粥可开胃小菜。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也不敢让她一下子吃得太油腻或太补,粥是不错的选择。
尽管现在也不觉得饿,但她没有拒绝。
她没有任性的资本,昨夜一次便够了。
张妈将准备的小桌子摆好,这才将东西放在上面。
慕槿歌接过粥碗,随口问了声,“莲少与陆少爷还在吗?”
“莲少与陆少爷方才走了。”张妈立直身体回答,“莲少与陆少已经呆在芙蓉园一日了,少夫人一直高烧不退,三少爷又不在,两位少爷也不敢离开。”
“你说他们守在这里一天呢?”舀粥的手微顿,慕槿歌眸色有些沉。“都是麻烦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