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带着我沐凌哥去镇上的医院输液,差点引起肺炎。”
这些事,夏夏从没听林落尘说过,如今听铁蛋说出来,她编贝皓齿轻咬着温润唇角,鼻子酸酸的。
“还有一次,我听我老妈说的,我沐凌哥九岁的时候,我三伯和三伯娘在外面赚钱!沐凌哥有一段时间,到处捡破烂卖,攒了几十块钱,三伯娘生日那天他用这个钱买了一件衣服,三伯娘知道沐凌哥捡破烂换钱给她买衣服,哭着打了我沐凌哥一顿。”
夏夏满脸惊讶。“你沐凌哥九岁的时候捡破烂换钱?”
“恩,我老妈说的!所以我老爸老妈和庄里的人都给我们说,长大了要学沐凌哥,别学虎子哥。”
有些事,林落尘不会给庄凝夕她们说,夏夏自然也不会知道。
这次要不是来辛家庄,夏夏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知道这些。
不知不觉间,夏夏的眼眶有些红润。
而此刻,在田里忙活的林落尘,哪里会知道铁蛋一路上给夏夏说了很多他以前的事,不管是听来的,还是看见的,就像竹筒倒豆子,全给他抖了出来。
夏夏回到田里,就把这些事悄悄给凝夕和雁翎她们说了。
黄昏,血色的夕阳将整个辛家庄染得一片通红,整个庄子,变得热闹起来。
林落尘他们收割完最后的一点,背着整理好的油菜杆,一次又一次,终于搬完了。
当最后一缕晚霞隐去,放眼望去,整个村庄是那么的美,灯火微微闪烁,忽明忽暗,烘托出美丽而又宁静的夜,人们都沉浸在这恬静的气氛中。
整个庄子,就属辛虎家最热闹。
白天大家都在忙,到了晚上,基本上都过来,主要是看凝夕她们几女,毕竟林落尘订婚的事,乡亲们早就知道了。
大家欢声笑语,都说着沐凌有出息了。
伯娘和婶婶们,则是跟凝夕她们几女围坐在一起,把家里好吃的,舍不得吃的都带来一些,让凝夕他们尝尝。
叔叔伯伯们,则是跟辛父坐在一起,喝着林落尘刚才拿出来的神炎佳酿,说着辛父这辈子有沐凌,知足了。
对此,辛父和辛母都非常自豪。
好在家里宽敞,否则这上百人,肯定挤不过来。
千羽将小吃拿出来给大家,也逗得孩子们笑得合不拢嘴,一口一个姐姐,或者嫂子的叫着。
“沐凌,来…”与辛父同辈的一位中年招手,林落尘上前,道:“大伯。”
“听你二爷说这么一瓶酒就好几十万,真的假的?”大伯拧着一瓶神炎佳酿,一脸认真的问林落尘。
旁边的叔叔伯伯们,手中端着酒杯,但眼睛全都盯着林落尘。
林落尘呵呵笑道:“当然是假的了,大伯,叔叔,你们放心喝。”
众人都是重重吐了口气,要真的那么贵,他们可不敢喝,而林落尘也不会说实话,因为他知道说出来后,大伯他们肯定相信,但肯定会骂他。
但大伯他们,的确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白酒。
一边的二爷,人虽上了年纪,但却明事理,也知道林落尘不说实话的原因。
“沐凌,下午那三辆大货车拉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我听说你给庄里弄的?”一位叔叔好奇的问。
二爷虽然抽着旱烟,但那双眼睛也是盯着林落尘。
林落尘拿过一张板凳坐了下来,道:“我正想说这些事呢!二爷,那些都是吃的用的穿的,还有给铁蛋和狗蛋他们这些孩子学习用的。”
刚进入院子的狗蛋他们十几个孩子听到这话,立即跑到林落尘身边。
林落尘从身上拿出一份名单,递给二爷。“每家每户都有,这是清单,就麻烦二爷你分给大家了。”
“沐凌,那么多东西,得多少钱啊?就算你找到了自己的亲爹亲妈,也不能这样!你心里有大家就行了,这样下去你家早晚被你败光。”大伯骂了起来。
林落尘嘿嘿一笑,一位叔叔说:“就知道你小子有心,但也不能这么胡来。”
“买都买了,难不成还退回去,大伯,明天辛苦你们,帮着二爷。”
“这还用得着你说吗。”
二爷将清单小心翼翼的收好,对大家说:“通知到庄子每一户,明天下午三点,全都去庄口,等着领东西。沐凌,下不为例,还有,单子上怎么没虎子家的名字?”
“我另外给了。”
所有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