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储君的风姿和尊贵。
他的下颌布满了胡茬,往昔白皙的面庞经过几日的风吹,干巴巴的。
整个人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你们吃,我出去看看。”说着,卫韫起身要出去。
娇容截住他,“别去了,现在老百姓都回家吃饭了,你就算出去了,街上也没几个人。”
卫韫也不和她废话,只是厉声道:“让开!”
娇容坚持,“我知道你担心朝歌,我也担心,但是你想过没有,你都几日不曾休息了?我也不想管你,可是,万一朝歌还没找到,你先倒下了怎么办?”
“你放心让我们自行找吗?”
最后一句话,触动到了卫韫。
是啊,他不放心!
“听我的,你坐下来吃饭,等吃完饭咱们大家伙去这里的夜市上看看。”
说着,娇容给南风使了个眼色。
后者连忙将卫韫强扶到座位上去。
红尘将干净的碗筷放到他面前,“殿下,吃吧,您想想小姐,小姐还等着您呢。”
卫韫闭了闭眼睛,僵硬的拿起筷子,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一口一口的吃。
娇容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其实我觉得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你们想过没有,朝歌既然能留下记号,这说明她现在很安全,不但安全,且还算是自由的。”
“你凭什么肯定?”红尘没好气的瞪她。
因着宁缺掳走叶朝歌的缘故,红尘现在对于娇容可谓是厌恶至极,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纯粹是在迁怒,可宁缺是她的哥哥。
父债子偿,同样的,兄债妹偿!
“这就要问你们的殿下了。”
对于红尘的敌意,娇容不是不知道。
不只是红尘,其他人都是如此。
在这些人中,只有她是个外人,且还是罪魁祸首的至亲。
尽管他们明着没有说什么,但恐怕心里将她和宁缺列为一伙。
当初在山上之时,卫成离开回京前提议要她跟着他回京等消息,她也知道他是好意,但她最终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跟着卫韫一路找人。
早在一开始,她便想到了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种种,也做好了准备。
所以,这一路上,不管旁人如何的排挤冷嘲热讽,她都不计较。
并非她脾气好,只是到底心里有亏的。
听到叫他,卫韫淡淡抬头,以眼神询问为何要问他。
娇容幽幽一叹,“你不是肯定那个拨浪鼓的记号就是朝歌留下的吗,既然肯定记号是她留的,那么,她肯定是安全的。”
“是她留的!”
卫韫无比肯定道。
那个拨浪鼓的记号,和小铃铛的拨浪鼓一模一样。
而且以前,她最喜欢拿着拨浪鼓逗弄女儿。
“所以,她很安全的!”
娇容又道:“我不知你们有没有想过,皇宁缺他带着人从帝都来到这漠土,如果要的是朝歌的性命,何必大费周章,直接在一开始动手不就好了。”
“可是并没有,反而一路来了这里,我在想,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