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今晚,虽然表面正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从东宫回来,他的神经都在颤抖,手指冰凉,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被无限的放大,朝他涌过来。
还好,墨慈在他的身边,他的一颗心,这才感觉平稳许多。
夫妻这么久,墨慈怎会感受不到叶辞柏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焦虑和不安,张了张嘴,想问,随之又想到他刚才的话,到嘴的询问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伸手环住他,将自身的温暖渡给他,给予他所欠缺的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叶辞柏靠着墨慈睡了过去。
轻轻的将他放下,盖好被子,就着昏暗的烛光看着眼前的男人。
尽管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尖依旧紧紧蹙着,眼下阴影严重。
墨慈叹了口气,再度为自己的忽略而自责。
如果
***
叶朝歌昨夜睡得早,今儿个早早便醒来了。
夫妻俩懒床说了会子小话,直到外头的动静渐渐大了,方才起身。
叶朝歌懒散的靠在软垫上,看着卫韫更衣,只待他穿戴好刘嬷嬷她们进来伺候她洗漱。
正百无聊赖的等着,眼睛的余光突然看到卫韫肩胛位置有些青紫。
“你肩膀怎么了?”
叶朝歌立时坐起来,伸手拉过卫韫,阻止他穿衣的动作,眼睛盯着他青紫的肩胛,皱起眉头。
卫韫心下一跳,有着片刻的慌乱,也好在他早有准备,方才起身之时,他便觉得肩膀这片不对劲,估计着昨儿个夜里被叶辞柏伤到了,所以方才穿衣之时比往常要快一些,可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她发现了。
浑不在意道:“估计着是白日在宫里撞了一下,很严重吗?”
“青了还有些紫,瞧着是积了淤血,恐怕要揉开才好,不过,你这怎么撞的啊?”问到后面,叶朝歌有些责怪,都多大的人了,还能撞到,又不是像小铃铛那般的小孩子。
“宫人毛躁,急三火燎的不看路。”卫韫避重就轻的解释。
叶朝歌也没有多想,让刘嬷嬷取来了药要亲自为他揉开淤血,只是揉开淤血需要大力,她现在坐着月子,身子尚未养好,力道有限,卫韫便收了药待会去前面让海总管揉。
“说起来,南风怎么样了?”
以往南风一直伴在卫韫的身边,如今他生了病,缺了个人,说来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如果南风在,也不至于让海总管给揉。
“还好,不是很严重。”
叶朝歌颔首,“待会我还是让刘嬷嬷过去瞧瞧吧。”
“随你。”
南风那边,卫韫倒是不怎么担心,那两口子知道轻重,便是刘嬷嬷过去,也晓得如何搪塞,这一点他并不担心,只是
想到昨夜里找上门来的叶辞柏,卫韫便忍不住的皱眉。
虽说被他搪塞了过去,两人又打了一架,可瞧着当时他离开时的模样,想必此事不会善罢甘休。
看来,昨夜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还有得烦了。
“对了,外祖何时抵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