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俩,卫韫更没了顾忌,伸手便将人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大手抚上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今儿个这两个可还乖?”
叶朝歌睨了他一眼,“至少比乖。”
“这么说,为夫不乖喽?”
“你说呢?”
“那你说说为夫哪里不乖,我好改。”
叶朝歌小手一挥,颇为无情道:“不必改了,你没救了。”
“那就没办法了,既然你说为夫不乖,两个小东西比我乖,为夫决定了,待他们出生后将他们养的比为夫还要不乖,届时,在娘子的心目中,为夫就是最乖的了。”
叶朝歌被他一番乖不乖的言论绕得糊涂了,没好气道:“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的,也不怕被两个小的听到笑话你。”
好似为了应和叶朝歌的话一般,覆在她腹部上的手,卫韫清楚的察觉到了手心的动作。
他感受到了,怀着两只的叶朝歌又岂会错过,登时笑了起来,“看吧看吧,他们已经听到了。”
卫韫额头青筋凸凸跳了下,咬牙道:“为夫的形象,尽毁在你的手上了!”
“你有形象吗?”
卫韫:“”
时间飞快,转眼便出了正月。
出了正月便是春。
只是今年的冬季格外的长,这都二月初了,外面依旧很冷。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田娴儿和苏子慕的大婚也提上了日程,伯爵府上下为了嫁女皆忙碌了起来。
也不知是之前太过严厉了,还是什么,在临出嫁的最后一个月,田夫人再没有让田娴儿学习这个学习那个,而是让她随心所欲,也不再拘着她。
对此,田娴儿颇为不解。
便问母亲。
田夫人抚着女儿的脸,叹息说道:“该教的,为娘都教了,该让你学的,你也学了,为娘能做的,都做了,以后的日子,就靠你自己,嫁了人你便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姑娘家,趁着还在娘家,便随着自己去吧,待你嫁了人,想随自己都不能够了。”
田夫人的话,让田娴儿现在想起来还有些鼻酸。
也让她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快要嫁人了,嫁了人便要离开家,离开她的父母,去到一个新家,陌生靠自己摸索的新家。
而她,便不能再随心所欲。
有些念头一出,便不受控制,田娴儿有些恐慌,更对未来有些害怕,所以,她跑来了东宫,找自己的好朋友,也是过来人说说话。
“朝歌,当年你嫁给太子之前,可有和我一般退缩忐忑不安过?”
叶朝歌摇摇头,“并没有。”
“啊。”田娴儿眨眨眼,眼睛中充满了不解。
叶朝歌解释道:“因为我那个时候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那个时候,母亲中毒,在大婚前一个多月,她便与卫韫去了柔然,一路牵肠挂肚,提心吊胆,紧张不安,哪里还去想害怕与否。
从七星谷取了药回京的途中,又担心当时去了苗疆的外祖,以及另外一味药的下落。
可以说,在嫁给卫韫的那段时间,她根本就来不及去忐忑去不安,感觉匆匆便嫁给了他。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