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卫韫明显不信。
叶朝歌拢了拢手心里热乎乎的手炉,“我只是在想,我究竟是何德何能嫁给了你。”
卫韫一愣,皱眉:“怎么想这些?”
叶朝歌伸手,触上他的眉尖,“不过是突然想到了罢了,倒是你,莫要再动不动便皱眉了,你瞧瞧你这里,都留下好深的褶子了,再这么下去,我估计不出几年,你就要变成老头儿了。”
卫韫失笑,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便是老头儿,我也是你的夫君。”
叶朝歌轻叹:“这倒也是,总不能退货不是?”
“你还想退货?”
卫韫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恶狠狠道:“想都不要想!”
说罢,如此也不解气,低下头在她的脸上咬了一口,“我是你的夫君,永远都是,你便认命吧!”
“疼。”叶朝歌摸着被他咬的地方,有些委屈,“我又没说你不是,你干嘛咬我,很疼知不知道?”
一脸控诉的看着他。
很委屈。
见状,卫韫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取代她的手,轻轻的在上面揉了揉,“歌儿,你真是天生来拿捏为夫我的。”
“听你这意思,还不太不乐意?”
叶朝歌瞪眼。
“怎敢怎敢,被你拿捏,为夫求之不得。”
叶朝歌得了便宜还卖乖:“哼!这还差不多”
东宫,岁月静好,一室温馨。
而此时的康王府,却是压抑冷然。
王府后院。
徐明珠瘫坐在地上,她的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的盯着某一处。
不哭不笑,不吵也不闹。
整个人就好像傻了似的。
“王妃”
画荷跪在地上,手扒着徐明珠,“王妃,您不要吓奴婢啊”
这样的王妃,让画荷害怕。
从得知国丈不日处斩,并祸及满门后,王妃便形同傻了一般,在冰凉的地上,坐了很久很久,同她说话也不理。
安静的实在让她感到害怕。
“王妃”
画荷哭了。
想到未卜的前路,她便忍不住痛哭。
如今在王府,王妃的日子便不好过,现在徐家倒了,以后的日子怕是更为艰难了。
想着满门倾覆的徐家,想到受牵连即将流放边疆的父母,想到日后
画荷越哭越凶。
半响。
“哭什么!”
徐明珠终于有了动静,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抽抽噎噎的画荷,沉声呵斥:“不准哭!”
“王妃”
“扶我起来梳妆,我要去见王爷。”
画荷抹了把脸,目露希冀,“好好,您要去求王爷,一定会”
“求?”徐明珠冷冷一笑,“圣旨已下,君无戏言,你觉得,求他有用吗?”
更何况,徐家败落,卫成乐见所成,甚至
甚至这其中还有他的功劳!
试问,他怎会帮忙?
徐明珠看向外面的大雪,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
呢喃道:“我累了,很累很累”
“王妃您说什么?”声音很小,画荷并没有听清楚。
徐明珠收回视线,看向眼前哭的如同兔子眼一般的画荷,闭了闭眼睛,“梳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