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卫韫皆是早出晚归。
叶朝歌纵是好奇想问,也找不到机会。
反倒是过去最初的那一阵子,也没那么好奇了。
正如卫韫所说,左右天大的事和他们也没关系,是谋逆也好,是抄家封府也好,与她何干呢。
她只需要一边养胎,一边看戏就好。
但有的人,却没他这份闲心了。
康王府。
“王爷,王妃还在外头跪着呢。”良齐端着药从外面进来。
卫成头也不抬,“她愿意跪就让她跪。”
“我之前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喝完了药,卫成看着空下来的药碗,想到之前的种种怀疑,如是问良齐。
“回王爷,属下那日送去府医那边的药粉,仔细检查过了,都是些极为罕见的上好金疮药,对王爷的伤势有益无害。”
“极为罕见的上好金疮药?”
“是,如今已经可以排除,百合的转变,对王爷并没有坏处。”
之前几日,王爷发现自己的伤口突然不疼了,叫来府医检查后,察觉到王爷伤口愈合的速度超过了正常情况,便怀疑到了用药上。
第二日,在百合前脚给王爷换好药,后脚,他便奉命从伤口上刮下来一些粉末送去给府医检查。
经过查验,最终得出结论,并没有什么不妥。
“没有坏处?”
“是啊。”
卫成冷冷一笑,“一个丫头从哪得来的罕见上好金疮药?”
良齐猛地一顿,他瞪大眼。
是啊,他把这一点忽略了!
“会不会是吴院正给的?”
因着换药的活被百合包揽了,故而,吴院正开的药也都在她的手上。
“是与不是,试一试便知,你这样,你现在过去太医院”
良齐一一应下,领命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转身之际,触目中便是跪在院中地上的徐明珠。
良齐叹了口气,走过去,对脸色苍白,身形颤巍的徐明珠说道:“王妃,您先回去吧,王爷不会见您的。”
徐明珠舔了舔起皮的嘴唇,哑声道:“他现在不见,我便跪到他见!”
“您这又是何必呢”
“何必?徐家是我的娘家,我的父母如今都在大理寺监牢中,你说我何必?”徐明珠苦笑,若非迫不得已,她又怎会踏出内院,跑来这来跪着求见卫成?
若非父母年迈,她又怎会在明知希望渺茫的情况下,来这里长跪不起,只求卫成能见一见她,听她说一说?
她是没有法子了。
卫成不见她,她只有如此。
当然,若是依着她过去的性子,必然会闯进去,可现在
徐明珠苦笑一声,自己哪里还有那资格?
良齐见说不动徐明珠,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良齐出了王府,便直奔太医院而去,找到吴院正。
“哎呦,良齐侍卫怎么来了,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良齐客气道:“倒没有什么吩咐,属下诶,今儿个早上,属下毛手毛脚的,将您留下来的金疮药给打翻了,这不,明儿个没有药给王爷换了,便来找吴院正求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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