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前脚关上,后脚,叶辞柏便神秘兮兮的从背后掏了一个算盘子出来。
墨慈目露不解。
叶辞柏将算盘子放到地上,然后脱了自己的鞋袜,赤着脚踩了上去。
凹凸不平的珠子,将他的脚心硌的直痒痒。
叶辞柏呲了呲牙,讨好的看向墨慈,“那个娘子,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我自己惩罚自己给你解气好不好?”
墨慈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看向他脚下踩着的算盘子,“你这都是打哪儿学来的?”
“同马副将学的。”
叶辞柏一脸的乖觉。
马副将是祁家军骑兵的一个副将,出了名的怕媳妇,时不时的挨罚。
有一次,他探亲回来,走路一瘸一拐的,众人问他怎么了,他自是不说,后来一起洗澡的时候,有人发现他膝盖上有一深一浅的印子。
追问下才知,他又将他的媳妇惹恼了,被罚跪算盘子。
这事便在军营里传开了。
叶辞柏听说后,还曾一度笑话过他,说他在战场上彪悍,在家却怂的像个小媳妇。
可没想到
叶辞柏:“”
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他知道自家娘子生气了,回来的一路上他一直在想着法儿的让她消气,想着想着,便想到马副将这事上。
所以,下了马车后,他便去了一趟账房,要来了一个算盘子。
跪是不可能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再疼媳妇也不可能。
他便退而求其次,赤脚踩着。
只让他的墨儿消气。
叶辞柏的乖觉,让墨慈心软了,看着他呲牙难受的模样,不禁心疼了,软下声音:“你先下来吧。”
“那,那你不生气了?”
墨慈恩了声。
要说生气,她也没生气,毕竟他并未去赴约不是吗?
之所以绷着脸不理睬他,一来是想让他记住此事,二来日后再遭遇类似邀约能记起今日来。
毕竟,他是少年将军,是如今这上京之中的香馍馍,日后这般的邀约必然不会少。
叶辞柏她自是相信,但外头的诱惑也不得不防。
所以,她便闹了这么一出。
原本她没想着这事就这么完,既然让他记住加深印象,自然得让他记忆犹新。
只是他这么乖觉,反倒是她先不忍心了。
走过去,把人从算盘子上拽下来,“疼不疼?”
叶辞柏嘿嘿笑着,摇头,“不疼,就是有点痒”
“那你记住了没?”
“记住了。”
“以后若是再有人邀约你去花楼”
“我会告诉他们,花楼是不可能去的,这一辈子小爷都不可能去,你们死心吧!”
叶辞柏声情并茂煞有介事的说道。
墨慈被他逗笑了。
见她笑了,叶辞柏松了口气,一把抱住人,“以后你若生气便同我说,莫要闷在心里,你若闷着自己了,我会心疼的。”
墨慈心头一软,伸手回抱住他,“那你以后也莫要再去撩拨太子,太子是何心机,你怎是他的对手,你若在他手上吃了亏,我瞧着也会心疼。”
叶辞柏喜滋滋的应声,贫嘴道:“为了不让我的墨儿心疼,以后我会让着点太子那大腹黑。”
墨慈聪明的不说话了。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