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说,儿媳妇有了身子,乡下冬季寒冷,不适合养胎,这才暂时搬回上京。”
儿媳?
叶朝歌是真惊讶了。
“陆世子成亲了?”
“应当是,如若不然,你芸姨也不会称儿媳妇。”
叶朝歌一想,这倒也是。
而且,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陆恒早已到了娶妻的年纪,在乡下成了亲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不过,这样看来,陆恒的情况倒是一直不错。
如若不然,依着他对叶思姝的痴心,也不会娶妻。
说起叶思姝,她好像也很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的消息了。
自从祁氏那得知郑芸要带着陆恒回京后,叶朝歌便记下了这件事。
卫韫回来知晓后,恩了一声,淡淡道:“是要回京了,之前有收到过伯恩侯递来的折子,已然禀明不日回京。”
“伯恩侯也回来?”
“恩。”
当年,郑芸先行带着陆恒离京,随后两个月后,伯恩侯也随之追了过去,至此,伯恩侯府在上京逐渐退出了权利的舞台。
后来,她从母亲那听说,伯恩侯也去了乡下,并与芸姨重修旧好,他们一家在乡下过起了平平淡淡的小日子。
虽然没有荣华富贵,但也没有了之前的隔阂和堵心。
当时她听说,为此还高兴过一阵儿。
毕竟在前世的时候,在她自请去家庙之前,伯恩侯和芸姨皆是不冷不淡的,明明是夫妻,却因为前尘往事而相敬如冰。
无论是作为前世的儿媳妇,还是这一世的叶朝歌,对于伯恩侯和郑芸之间的前事,她都没有资格置喙,没有资格说谁对谁错。
但是她知道,无论是谁对谁错,近二十年了,彼此给彼此的惩罚都已经足够了。
人生短短能有几个二十年?
既然放不下,又何苦互相折磨?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世,倒是没有了那些遗憾。
总感觉,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在想什么?”
叶朝歌回神,“在想芸姨和伯恩侯。”
卫韫面上的紧绷微松,稍稍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她在想陆恒!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陆恒,从始至终他打心眼里不喜欢。
明明对方与她之间,还有他,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可就奇怪的是,就是不喜欢,那种不喜欢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从小到大,作为太子,他已然能做到将自己的喜好收放自如,或者说,到今日,也没什么对某些事某些人特别的不喜。
但就奇怪的是,对陆恒,他发自内心的讨厌。
很奇怪,但有时候又觉得理所应当。
有些矛盾。
“你帮我派人看着点,若是芸姨他们回来记得同我说一声。”
卫韫挑挑眉,声音有些危险道:“你想做什么?”
叶朝歌没有多想,如实道:“芸姨待我一直不错,她若是回来了,作为小辈,自是该过去探望。”
“只是这样?”
叶朝歌终于听出了不对劲,不解的看着他,“不然是怎样?”
“感觉你今天好生奇怪,说话阴阳怪气的,怎么,在外面受了气找我来发泄了?”
叶朝歌不乐意了,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先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模样!!!”
敢找她撒气,也不看看她肚子里揣的那俩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