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太久了,也该是时候让他外放看看其他地方的风土人情了。”叶朝歌又道。
“小姐是打算让老爷外放离京?”红尘惊道。
叶朝歌看了她一眼,见刘嬷嬷仍是目露疑惑,道:“红尘所说,正是我的打算。”
顿了顿,走去案后写了封信,然后换来护一,让其将信送去东宫交给卫韫。
很快,卫韫便收到了信。
看完信中内容后,卫韫笑了笑,“好聪明的一个丫头,我一个为她出气之举,竟成全了她引蛇出洞的推力!”
将信折好,卫韫摩挲了两下下颌,片刻,意味深长道:“既如此……”
……
两日后。
皇宫内侍突然光临官署。
叶庭之正忙着,突听外面有人喊他:“叶大人叶大人,圣旨到,快去前面接旨……”
闻言,叶庭之猛地丢掉手中狼毫,迅速起身向外跑去,期间带倒了椅子,砸到了脚他也不在乎。
前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品编书叶庭之,知书识礼,恪守本分,无怠遵循,着提升为四品魏洲巡抚,即日前往魏洲上任,钦此。”
“叶大人恭喜了,六品升迁为四品,连跳四级,这可是鲜少有过的。”
宣旨内侍宣完圣旨,笑眯眯地说道。
叶庭之神色复杂地双手接过那卷明黄色的圣旨。
升官了,且一下子从正六品,一下子升迁为正四品,的确是大喜事一件。
可,却要离开上京!
离开了上京,便代表着远离了帝王中心……
一时间,他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敷衍着应付了同僚的道喜,叶庭之简单的收拾了东西,匆匆离开了官署。
后面,李大人神色复杂地问孙大人,“太子殿下此举,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之前,针对叶庭之一事,他们便是奉了东宫之令。
若非不是太子授意,谁敢真的如此明目张胆的针对太子未来的岳父?
叶庭之是落魄了,叶家是落败了,可叶家却有一位宣正帝亲自许下,太子殿下中意的未来太子妃。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尽管叶家那些子破事在上京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毕竟是血脉相连,万一保不齐哪天关系和缓了呢?
而且,叶庭之的岳父是镇国大将军。
碍于这两点,至少在明面上,无人真敢针对叶庭之。
可这才不过几日,太子殿下授意针对的叶庭之,升官了,这一转变,委实突然到让人迷糊。
相较于李大人,孙大人则看得透彻些,淡淡道:“虽是捉摸不透,但总归是喜不到哪里去。”
否则,京官如此多,又怎会将人调到魏洲去?
明面上是升官了,可实际上……
从京官调到地方官,是升了还是降了,恐怕,一言两语说不清楚吧。
李大人也不傻,反应过来后笑道:“孙大人说的是。”
话说另一头,叶庭之从官署回到叶府后,直奔叶朝歌的一甯苑。
对他的到来,叶朝歌并不太意外。
“瞧着父亲的模样,想来是父亲得偿所愿了,女儿在此恭喜父亲。”
叶庭之一噎,好似喉咙里卡了根鱼刺,难受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