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长川雅正轻佻了一下眉头,话一出口,额头上的枪便被缓缓挪开了,他打量着眼前的烂尾楼,心中在不断猜测着,这样一栋楼房,沐念初最可能藏在哪里?
如果靠他们去猜,实在是太难了,毕竟他们的行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近百人却没能在这栋楼内找到一个女人。
“长川雅正,你可以走了。”
慕尧煊收起了枪,目光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刚刚被他的枪击中的地方还在流血,应该很痛才是,为什么长川雅正却面无表情,还有心思望着眼前的这栋楼。
“我知道,不用你催促。”
长川雅正轻笑了一下,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血不断地留下来,在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血腥的味道。
“不过你真的不该放我走。”
这句话一出,慕尧煊的双眸暗了暗,他冷笑了两声,手中的枪毫不犹豫地又向他的左腿上开了一枪,不过这是一发擦边弹。
子弹只是从长川雅正的腿边擦过,划开了他的西装裤,并没有射入他的血肉里。
“有时候话太多容易别人改变主意,难道你不知道吗?”
慕尧煊的语气中溢满了警告,神情紧绷,长川雅正认真地望着他,夜色在两人之间倾泻开来,微风吹起了两人的刘海。
“不知道,我的话一向很多,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好了,你先找着人吧。”
长川雅正脸色从事至终都极为冷静,他转身摆了摆还能晃动的那只手臂,像是告别一般,然而君阎奕和慕尧煊都清楚,他们这是找不出来沐念初,便让他们来找,再凭借着人多的优势,轻而易举拿下沐念初。
君阎奕望着看似走远了的长川雅正他们,思绪有些断档,他紧皱着眉道:“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我们直接让沐念初出来跟着我们走?”
这种办法想也不用去想就知道不会成功的,慕尧煊转过脸深深地看了一眼君阎奕,脸上泛起了些许的厌烦。
“做事情能不能动脑子,我们先在下面等一会儿,想想该怎么办吧。”
“能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把她弄下来了,这里面这么黑,如果不白天去,难以保证他们留下了埋伏。”
虽然慕尧煊觉得君阎奕有些蠢,但是有些话说的也十分中肯,如果实在不行也只能硬闯了。
“再想想吧。”
两人无言地靠着车门,君阎奕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到一个什么好办法,倒是一旁的慕尧煊心中好像有了主意。
他顿了顿思绪,随即道:“等到明天早上,我让一个人过来,应该能把沐念初掩护出来。”
这句话一说,让君阎奕愣了一下,他连忙上前道:“什么人能做到?”
“先别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只不过这一晚可能要让念初一个人度过了。”
烂尾楼的长廊上,沐念初坐在角落中又饥又饿,她蜷缩在角落里,抱紧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君阎奕才会来。
如果……如果慕尧煊在的话,她此时此刻应该都已经逃离这里了吧,可是他现在已经是别人的男人了,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仇人。
长叹了一口气,沐念初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目光无言地望着黑色幕布中银辉色的月亮,心中荒芜的地方被映照地愈发荒凉。
虽然很饿很冷,但是沐念初却还是抵抗不住睡意了,她靠在墙角边,绷紧了每一根神经,就这样在微冷的冷风中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以往荒凉无人问津的烂尾楼周边突然停满了车,也塞满了人,一直在暗处等待沐念初出来消息的长川雅正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掀开房车的帘子,看见窗外来来往往的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是谁跟他说过这里基本上没有人的,为什么今天的人看起来格外的多。
“社长,今天好像有些奇怪。”
说这里人少的,正是领头的人说的,他向路过这里的司机打听过了,所以才留了相当多的人在这边,打算用人海战术第一时间抢到沐念初。
长川雅正靠坐在沙发上,十分不满道:“奇怪?我看是你的消息根本没有打听准确吧,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们有多显眼,被人盯着还怎么做事,赶紧让他们变装。”
原本长川雅正的人全部都穿着野战装带着头盔,但是现在突然涌入了如此多的普通人,让他们的样子一下子变得显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