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千芙僵硬着一张脸,却说着情话,慕尧煊全身打了个激灵,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他凝视着眼前这双沉静的眼睛,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寒意。
他不由得去想,究竟还有谁能像她这样面无表情的表白?不,他实在想不出下一个人了。
“你少说些话恶心我。”慕尧煊闷哼了两声,语言讥讽,他根本就不在意眼前的这个人,出声的语调也格外的冷漠。
然而,蓝千芙却好像习惯了慕尧煊冷眼恶语一般,神情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动摇,她只是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表现得相当地沉静。
“无所谓你接受与不接受,我只要最后的结果。”她的语调中不含感情,上下起伏声音的声音像是一条拉直的乐谱,
诺大的宴会厅中,见两人开始沉默,橘清泽看着眼前的慕尧煊,已经打算把今天的谈判划上句号。
既然合同上的条约他没有要答应的意思,蓝千芙也开口了,橘清泽也不想勉强,说到底他不过是以亲人的身份帮助她罢了,反正这笔帐,她的心里应该算清楚了。
向前踏出了几步,橘清泽站在了两人的中间,他扫视了一眼两人,目光叵测的轻笑了两声:“我看你们也达成协议了,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今天的宴会也该谢幕了,改日我会见证你们的婚礼的。”
婚礼?
听见这两个字,慕尧煊的脸色都不由得变了变,他眸色一暗,显然没有想到婚礼这种事也在条件的范围之内。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们明明说好的只有领证这件事!”慕尧煊神情凝住,满含愤怒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响着。
见他暴怒,蓝千芙如玩偶一般无神的眼珠轻轻转动了一下,她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泛起了笑容道:“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这明明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吧?领证不举办仪式,那还算是结婚吗?”
蓝千芙轻佻的质问声让慕尧煊一时间哑口无言,他暗自咬牙,实在难以想象自己要和这个女人在十字架前宣誓的场景。
垂下眼眸,慕尧煊握紧了拳头,克制着自己早已在边缘的怒火,抓住仅剩的理智在分析着眼下的局面。
他们现在提出的这个条件真的要他去接受也不是不可以,相比较于刚刚所说的分割股份,来的更为实际一些。
不过,正因为合理,慕尧煊一时间也找不到很好的借口去拒绝,如果任由发生,他岂不是真的要做出这样让自己反胃的事情来了?
这样一想,慕尧煊觉得愈怕不行,他已经到了嘴边的话马上就要说出来了,却又被橘清泽生生地压了回去。
“好了,既然沉默了,就代表默认了,刚才的事情你不答应算了,现在这件事你没理由不答应吧?”
想了半天,慕尧煊确实没有找到很好的理由,他的眼角闪了闪,只好不甘心地偏过了头,继续用沉默回应眼前的三人。
站在慕尧煊的不远处,蓝千芙望着这张向来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脸,此刻颓败和无言的模样,让她的心没来由地颤动了一下,而她,早就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感受到心脏的跳动了。
仔细地想一想,上一次拥有这种情绪是什么时候呢?
是得知父亲已死,母亲自杀的那一刻,还是最近QK突然决定帮她复仇的时候呢?
蓝千芙额头一抽,突然觉得有些疼痛,她晃了晃头,注视着眼前的慕尧煊,眼神极为冰冷,算了算了,为什么要记得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呢,反正不管是怎样的时候,她大约都是极为不幸的吧。
按耐住内心即将又要复活的怨恨和不甘,蓝千芙没打算在他的面前露出自己失控的一面,如果能多一点的人记住自己曾经的样子,总比记住现在这个行尸走肉的好。
“那么我们就算是谈妥了,明天的时候,我们在民政局见面。”
收回思绪,蓝千芙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个客套的笑容,她平静地望着眼前的人,公式化地落下了结论。
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慕尧煊不想在回答任何问题了,看样子他们今晚是没有要释放沐念初的意思了,可真的把沐念初一个人放在这里,他们真的不会故意地套路他?
思前想后,保险起见,慕尧煊仍然是向欲走的三人开了口,他眯着一双眼睛,审视着眼前的三人道:“等等,我今天想要住在夕阳馆,就住在沐念初的隔壁,可不可以?”
闻言,除了长川雅正的另外两人,皆是没有什么反应,他们轻笑了两声,并不是很在意慕尧煊的问题,橘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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