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中快速穿行的君阎奕,根本没有那个时间跟沐念初多做解释,他只能加快速度奔跑,因为越快地确认她的安全,自己才能带着自己的人去秋山别墅救慕尧煊。
“何况,我没有说不管他,等下我会让人去帮他,这里夜晚的地形太复杂,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埋伏,我和慕尧煊只能单独进来探路,把你救出去再解决蓝刑。”
随意简单地解释了几句,君阎奕只是为了让沐念初能够安心,他的目光始终触到远方,终于看见了一束灯光,那正是等待他的人所在的灯光。
听见君阎奕的解释,沐念初慌乱不安的心终于稍微平复了一些,可是她始终不能释怀君阎奕竟然把慕尧煊扔在那边勾引敌人。
她不打算在这种时候提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质问,只平复了心绪,简单道:“既然你这样说了,我相信你,要是煊有什么事,我绝不可能原谅你。”
君阎奕听见沐念初的警告,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在君家别墅,他发现她消失,又从江泽海口中得知她可能来到了秋月别墅的时候,心中便突然明白了那场谈话。
她说他一定会去帮慕尧煊的,自己那时还在疑惑,然而沐念初拿自己当鱼饵,他怎么可能不上钩。
只要自己上钩了,这些事便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了,爱恨生死,全都在沐念初那张一张一合的嘴上。
“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但有时候我觉得,你对我真是太残忍了,可是想想,连这份残忍我都甘之如饴,所以,应该是我活该吧。”
终于抵达了安全的地方,君阎奕放下沐念初,双眸的眼底是月辉盈盈,而苦涩的阴影早已给一切覆上了哀愁。
沐念初不敢抬头去看君阎奕的眼睛,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说那些话,可是心中的那份无力和焦急无处发泄,她的情绪早已经崩溃了,全身的伤痕和疼痛让她整个人都很混乱。
她长叹了一口气,靠在树干上,整个人虚弱又惹人怜悯:“不,不是你活该,是我该死,快去救煊吧,你和他都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抬起眼睛,沐念初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往日俊逸而温柔的脸廓不知道何时变得如此地硬挺,那一场车祸改变了他,也确定了他心中的某些想法吧。
而自己,似乎还在原地转着圈,不仅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
她轻笑了一下,突然释怀了很多,拖着疼痛的身体,抱了抱君阎奕,给予了他一个温柔的笑意:“快去吧,他还在等你。”
君阎奕有些心疼,自己刚刚的话似乎说的有些过分了,他垂了垂眸,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他赶紧起身,和沐念初对视了一眼,带着大部分的人重新深入了秋山别墅。
另一边,和蓝刑来回周旋的慕尧煊已经用掉了两卷子弹了,他望着自己所剩不多的弹夹,心底也泛起了一丝焦躁。
君阎奕应该已经救走了沐念初,自己只需要脱身就好了,但是蓝刑显然是有意把他逼到这阁楼上的,他不知道蓝刑在谋划些什么,始终很小心,没有推开阁楼的门,只是跟蓝刑在走廊对持着。
“我说,你打算用这把枪对着我对到什么时候去?”
慕尧煊扫了一眼楼下死伤无数的人,深感自己还有恶战,眼前这个最大的BOSS还没有解决。
蓝刑冰冷地望着眼前的人,心中只剩下绝望了,沐念初跑了,自己的兄弟被他用卑鄙的暗杀手段几乎全杀了,什么东山再起,彻底成为了一个不可能的梦。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和慕尧煊同归于尽,而那间阁楼里正准备着这种武器,可是,慕尧煊似乎在警觉着什么,始终都不肯进去,看来自己得用点别的手段。
“当然是对到你放下武器的时候,不过,看你这么轻松的模样,是不是觉得沐念初已经被你救跑了?”
蓝刑的话中似乎还有话,慕尧煊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他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人,心中被他的话撩拨的突然没了底。
“怎么,你觉得我做不到?”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你也许救错了人也不一定,那么重要的人质,你以为我会轻易的让你们救走吗,为了防止这些事情发生,我早就把她关在阁楼了。”
阁楼?
慕尧煊似乎一瞬间便猜透了蓝刑的目的,他冷眼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弯起了一个讥嘲的笑容:“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这里面有些什么你知道,我却不知道,更何况你一路上都把我往这里逼,不是恰好说明这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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