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了,他不会拿这种事情作为自己得到安慰的条件。
于是,慕尧煊轻笑了一下,他望着眼前美丽而清瘦的女人,一双大手抚摸上了她的柔软的发顶,心中的那份温柔被她坚定的眼神所填满,成为了他心底的力量。
“你能这样说,我真的和开心,可是我不会拿你的性命去证明些什么,就算你想要留下,我也不会留的,念初,你只需要答应我,让江泽海留在你的身边,这样的话,我便十分地满足了。“
说罢,慕尧煊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沐念初握紧了手,银牙紧咬,显然不想让他做出这种决定,然而,身处这种无奈的境遇里,谁也没有选择的权利,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像刚才一样,不给他添麻烦而已。
沉默了良久,沐念初在慕尧煊不断地劝说下,才终于点了点头,君阎奕耐着性子听完了两人所有的对话,眼中幽暗的妒火早已被无意点燃。
片刻后,从沐家出来,沐念初跟着君阎奕去往了君家,一路上她的神情都有些心不在焉,君阎奕知道她是还在为了刚刚的事情感到难受,但是他却没有半点想要安慰的意思。
十几分钟后,两人到达了君家,沐念初原本情绪还有些不佳,她神情恍惚地下了车,一抬头,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是你?”
此刻夜已经极深了,别墅的门口站在一个修长的身影,那不是别人,正是慕尧煊特意吩咐过的人,他的秘书江泽海。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君阎奕看见他,眼神陡然一凌,拽过沐念初的手便要往里面走。
然而,一向温和的沐念初也学会了反抗,她猛的甩开君阎奕的手,跑向了江泽海。
她的这一举动,无疑不是激起了君阎奕心中的怒火,他冷冷地看着沐念初急切地背影,心中的冷漠像是一把寒箭,直射向那个站在别墅门口的男人。
“江泽海,你早就在这里等我了吗?”
看见飞奔向自己的沐念初,江泽海心中为慕尧煊的安排感到有些欣慰,自己是和慕尧煊唯一能有直接联系的人,她如此的在意自己,其实也是在意着慕尧煊的消息。
好在,慕总的一片良苦用心终究得到了理解。
“嗯,当然要早点站在这里,不然的话,等下可就未必进的去了。”
江泽海的话里有所影射,恰巧被缓步而来的君阎奕听了一个清楚,他原本就冷淡地眼神更是沉了几分,眼中的情绪像是幽深的冥河,暗流与骇意正在里面流动。
“我好想听见有人在说我的坏话?”
与神情相反,君阎奕站在江泽海的面前,玩味的语调中听不出喜怒,沐念初顿感周身冷意弥漫,忍不住抬头瞧了一眼他冷峻的侧脸,却被他的眼底的情绪吓得低下了头。
为什么,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君阎奕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呢?以前的他温柔而单纯,可现在的他令人感到害怕。
江泽海看见了沐念初神情中的动摇,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清澈而无害:“没事的,没有必要害怕,君阎奕就算杀了我,也不会动你。”
这一番话没有人沐念初感到安慰,反而愈发的害怕了起来,她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僵硬地挤出了一个微笑。
“嗯,我明白的,我们进去吧。”
沐念初回头看了一眼君阎奕,脸上的微笑已经变成了平静的神情,他的目光在夜色中格外的幽暗,里面深藏的情绪像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君阎奕不在乎江泽海怎样去看自己,他唯一在乎的人,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过他说错了一点,他的爱从来都不是单纯无害的,如果得不到的东西要拱手让人,那不如变成死物。
这个巨大的君家,是他费尽心机抢夺而来的金丝笼,只为了有一天,能住进他所爱的那只金丝雀。
现在她已经被愚蠢的人拱手送出,那么他将永远都不会归还这令人心醉的鸟儿,沐念初,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
走在夜光下,沐念初和江泽海走在君阎奕的背后,两人都未曾去猜到君阎奕心中真正所想,他们只想利用君家做一时的保护伞,而君家却不会只留他们一时。
几分钟后,三人站在君家别墅的内门口,心中怀揣着复杂的心绪,在这古朴而低调的君家别墅里,沐念初究竟会平静度过,还是危机暗藏,一切都将揭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