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藏的?这可是红旗啊!那是从建国初就在共和国的汽车领域里大放异彩的历史品牌。
可是事实证明,在这个高度市场化的社会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当天下午,国资委方面就派下了人来。将公司的几个主要负责人聚到一起,谈起了岗位重新分配问题。
直到懵懵懂懂的栾庆胜听到自己的名字在裁员名单里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多傻多天真。
就在昨天晚上,徐广胜还在电话里让自己不要慌张。虽然项目被转移,但是红旗依旧维持下去。再不济,也会在红旗给他争取一个副总的位置!
到现在,他看着四下里幸灾乐祸的眼神,才知道自己实实在在的被涮了一道。
自从吕鹤鸣下台,他举报的事情就不再是秘密了。其实,这一开始就不是秘密只是他自己还充当着鸵鸟而已。
现在,公司被分拆,员工都面临下岗或调任。这么一来,他就成了众人愤怒的宣泄点。
“害人害己!”
“活该!”
“哎呀,这人呐、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哦……把别人搞了下来,把自己搞到失业,何苦呢。”
“谁说不是,最可恶的是自己不想好还连累别人。我他妈调到北旗去,老婆孩子还得跟着搬家。你说放着津门的房子不能住,还得去京城租房,这他奶奶的不是折腾人嘛!”
“你还是好的呢,至少还有份工作。可怜小李和小张,家里托关系走门路,废了好大力气才给弄到咱们公司。一下子就失业了,你说上哪儿说理去?”
“嘿!看看,这报应不都来了吗?这叫什么啊同志们,这就是现世报!”
栾庆胜硬着头皮,在一路的指指点点下木讷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颤抖着拿出了手机,打给了徐广胜。
那边电话一接起来,他就急促的问到:“徐总!我被裁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栾啊,你被裁掉了?哎呀,这事儿闹得。我也没想到上面会把红旗分拆啊。你在公司搞了这么多年的技术,按理说裁谁也不能裁你啊?”
他苦着脸:“徐总,现在我应该怎么办?您不是说会给我争取吗?我看出来了,上面是不想保留红旗了。实在不行我到您那去吧!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还让我当项目经理就行!”
那边儿的语气有些为难:“老栾!你也是个老同志了,怎么一点儿组织意识都没有?人事方面的调动,那得是上面定的。我一个北旗的总经理,怎么能擅自去干涉红旗的事情。”
栾庆胜的此时已经带着哭腔了:“可是,可是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徐总,徐总你不能扔下我啊!徐总我求求你,别扔下我不管……”
“哎、现在我也没有办法。这样吧老栾,你先歇一歇,等有机会,我帮你操持操持,看看能不能把你调到我们这里。我还有个会,先不说了啊,就这样儿吧。”
“嘟…嘟…嘟…”
栾庆胜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给过自己无限希望,又把自己推入深渊的名字,再也克制不住。
他狠狠的将手机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徐广胜!我艹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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