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示自己不行,撤道一旁休息去了。
一通下来,除了感觉肚子里哗哗直响外,李凡愚感觉脸都笑木了。不过看着身边只是面色微红的安宁,他只能暗叹这女人深藏不露啊
刚这一会儿走了大约有七八桌的样子,从香槟到啤酒,期间还遇见几个非要用白酒跟她单喝的无赖,她一律来者不拒。
粗略算下来,什么都混在一起至少喝了一斤半——这活脱脱一酒神啊!
他将已经空掉的香槟杯放在桌子上,打着酒嗝对安宁抱怨道:“嗝安姐,这么走一圈儿有啥意义啊?”
安宁也微微揉了揉脸,道:“点头之交也是交情,日后真到了打交道的时候,总比不认不识的强。”
虽然只见过两面,但是在李凡愚的印象里,她是那种知性自强的女人。没想到从德国回来的安宁,在交际面前也不能免俗,不禁有些失望。
李凡愚不信人脉这一套;人脉是什么?人脉无非也是由利益堆砌起来的。靠着人情和客套得来的人脉,不值钱。
但是安宁的一片好心,他又不好说什么。于是便拉住还要去打招呼的安宁,转移话题道:“安姐,你怎么认识这么多人啊?杂七杂八的,记着都废脑筋。”
安宁的笑容顿了一下,双眼不可察觉的略一黯淡,但是回手就给了李凡愚一个爆栗。
“白眼狼!姐穿着高跟鞋呢,为了你都没嫌累。你倒好,话里话外的挤兑我。”
李凡愚连忙摆手:“可没有啊,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宁姐的情我必须领!不过你看,咱们是搞工业的,又不是搞政治的。我要是真有本事,他们得上赶着巴结我。我要是没本事,就是给人家跪舔人家也不会鸟我啊。”
安宁收了笑容,眼睛里终于露出了再也掩饰不住的黯然。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年轻就是好,我看中你的也就是这股劲儿。弟,你知道吗。我刚从德国回来的时候,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北旗集团。”
这话没头没脑,李凡愚知道她有话要说,便静静的等着下文。
安宁理了理因为频繁举杯而略显散乱的头发,道:“然而国内的工作环境,跟我想想的完全不一样。告诉你一个秘密,姐的酒量超级好。
当时北旗内部有两个非常神秘的协会,白协和啤协。想干工作,就得取得这俩组织其中一个的支持。所以姐当初白酒三斤,啤酒十瓶不在话下。”
李凡愚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再摸了摸自己烧的发烫的脸,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个秘密我已经发现了,这话我信!”
因为酒的关系,安宁的眼神略显飘忽,她牵了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接着说:“说来可笑,这竟然是我在北旗学到的最大的本事了。后来,北旗和奔驰合作,我想我不能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所有的梦想和激情就都被磨没了。所以就申请到了奔驰中华区做实习生,这才一步一步走上来。
这两年,看着国家一步一步发展起来,我是真的真的想为这个行业做点儿什么。于是我就接受了协会的邀请,担任了现在这个副会长。
可是等我真的捡起我的梦想和激情去做事的时候,发现行业内还是当初那个鸟样儿,一点儿都他妈没变。没人支持,没有资本,照样儿还是什么也干不成。”
她用纤细白皙的双手,缓缓的抹了把脸,又猛的昂起头,眼里仿佛有泪花闪动:“弟,我上个礼拜已经把工作辞了。”
李凡愚从兜里掏出的湿巾pia一声掉在桌子上,惊讶道:“what!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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