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江满月在傅夫人的身边睡得很香,直到了第二天大亮才辗转醒来。
她倒是一夜好梦,而对于慕岚来说,昨晚却是生死厮杀,惊心动魄的一晚。
左宗泄露了他的信息,临时反水和南成天一起围剿他。
可慕岚是谁?
他是从地狱里归来的人,十七岁就入那个危险的组织,他身边尽是能人,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放弃。
清晨,天微微亮,周遭的景物都看不清楚,天地万物都被浓雾包裹着,这像是一片飘渺虚幻的迷宫。
淡薄的雾气缭绕在破旧的厂房,那寒雾无孔不入,透过细微的缝隙钻到厂房里去。
破败的厂房里,腐朽的潮湿气息包裹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男人依旧是一身黑色的皮衣,胸口微微敞开,清俊的眉眼间皆是阴鸷的戾气,却是说不尽的慵懒恣意。
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枪,高大清隽的背影在浅薄的雾里显得格外的的寂寞。
明明慕岚是温润如玉的君子,但他执枪站在这满地血海里,他偏生就更像一个生来的王。
他虽然在微笑,但笑容抵不住他周身散发出的强大煞气。
慕岚从不温润,那不过是他的伪装,他有千面,如今这才是最真实的一面。
冷清,凉薄,眼底带着目空一切的阴鸷。
他以前的外表有多温暖美好,如今真实的他就有多残忍。
南成天带着一队黑衣黑裤的手下围剿他,慕岚身后只有四五人,虽然都有负伤,但是气势慕岚他们更甚。
南成天毫不客气的朝地上淬了一口唾沫,“慕岚,你这个狗东西,你一向自诩心思缜密,不如你今天就来猜一猜你会怎么死?”
南成天狰狞的笑了,怎么看都很恶毒残暴。
南成天是粗鲁的狂暴,相较之下慕岚则是斯文的冷酷。
面对南成天的挑衅,慕岚眼底是一片沉静的寒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十七岁那年就有很多人想要我死了,不多你南成天一个。”慕岚负手而立,目光锋锐:“南爷怎么不猜猜,我今天会不会死?”
最后慕岚淡淡一笑,周遭的杀气和血腥气都被他的凉薄压制。
他不像是在面对生死厮杀,而是在和人谈天说地,因他脸上没有一点慌乱。
“死到临头,你还这么自信!我赌你今天死定了,连你的心腹都背叛了你,你拿什么和我斗?就算我今天放过你,你们组织里那些老家伙,早就想除掉你了。你以一敌二,还能活多久呢?不如今天,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南成天愈发的狂傲,最后忍不住得意的大笑,好像已经看到了慕岚惨死的样子。
他脸上是别有深意的笑,“南爷倒是废话连篇。”
南成天一顿,瞬间暴怒,“你找死!”
就凭慕岚这么几个人,哪怕慕岚的人都是组织里的精英杀手,个个以一抵十,但他今天的人多!
他必须
要除掉慕岚,这样才能接任慕岚的势力,才可以更好的吞并慕岚的组织。
他要东山再起,就只能吞并其他人。
要是这一次他输了,他不会再得到慕老爷的资金救助,还会面临被慕岚反扑杀的危险。
他现在是前有慕岚,后有霍家。
这两个人对他围追堵截,他必须慎之又慎。
慕岚阴恻恻的目光扫过南成天身后的左宗,眼神闪烁,“南爷太自信了,随便捡一条我不用的走狗,你就当真以为能够拿捏住我的命脉?走狗就是走狗,南爷认为我会把最重要的信息交给一条走狗吗?”
南成天笃定慕岚是在垂死挣扎,认定慕岚是在挑拨他和左宗的关系。
南成天冷冷地道:“你以为我会中你的反间计么?”
慕岚挥手,漫不经心的玩着手里的枪,黑漆漆的枪口就像吃人的黑洞,悄然间就能够吞噬掉一个人的性命。
他好似不觉得这是危险的利器,眼底的笑意不减反增,格外的瘆人:“反间计?啧啧,可笑,我想你被霍之洲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一定是因为你太蠢。”
不在乎南成天爆发的怒火,慕岚的姿态更是高不可攀,凌厉道:“我可不是你,我有本事拴好我的狗。你以为左宗出卖给你的信息是真的么?就算是真的,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他会轻易得到那些信息?我若不放手,南爷怎么能相信左宗呢?今天又怎么能和我慕某人在这里碰面呢?如今,南爷你还是这样自信吗?”
南成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刚才的得意和嚣张在瞬间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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