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送到警察局去,就是为了碾压江云谦,他要毁掉这场婚礼。
如果南成天倒台,江云谦又是凭什么和霍家斗呢?
霍之洲是在警告她,连南成天这种常年混迹在黑暗里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更遑论一个不如南成天的江云谦?
她的瞳孔一缩,手指甲狠狠地攥紧了婚纱。
霍之洲抿唇摇头,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脚步声一下又一下的响在她耳畔,他每每靠近一步,她的心就揪着了。
霍之洲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病态的偏执,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绮罗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说我要毁你,怎么可能呢?要不是我为你拦住伯父伯母,送走南成天,今天这场婚礼你还想举行到现在?”
顾绮罗要被他逼疯了,她受不了的大声哭喊,“所以呢?你告诉我,你做这一切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种无力的感觉缠绕在她的四肢,她发现自己就像是一只飞不出霍之洲掌心的鸟,她就是他的笼中之鸟啊!
她不管跑多远,不管飞多高,他总是随时可以把她从天空之上拽下来。
她是他手里的风筝,他是放线的那个人。
她的人生不在自己手里,而在他手里!
他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
霍之洲打量着她,声音低缓有力,透着无尽的凉意。
“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吧。绮罗,回到我身边吧,这场婚礼从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的闹剧,以前不阻止你,是因为我知道这场婚礼根本不可能成真。我很有耐心的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现在也该落幕了。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不管以前的事情到底如何,你始终都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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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不管你对我是爱还是恨,那都没关系。
哪怕你恨我,我也要一辈子把你绑在我身边。
我知道你对我不屑,反正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傅庭凌那样一身浩然正气的人。
他和傅庭凌不同,他会不折手段的留下自己的猎物。
顾绮罗绝望的流出了眼泪,她狠狠地推开霍之洲,眼睛里爆发出巨大的恨意。
所以这些日子,她的紧张和期待,在霍之洲眼里都是一个猎物自导自演的笑话?
她的真情,他视为笑话。
“你做梦,霍之洲我恨你,我恨死你了,要我回到你身边我宁愿去死。”
所有的愤怒和绝望冲破了她胸腔,她控制不住的嘶吼,用尽所有冰冷刻薄的语言去攻击霍之洲。
她只知道,她完了。
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的婚礼也不可能在继续了。
霍之洲一把扣住她手腕,狠戾地道:“你想死?活着都争不过我,你还想死?你死了,你的尸体和骨灰都是我的!你的墓碑上都会刻着我霍家的姓,活着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江云谦?
做梦!
“霍之洲,你放开她!”江云谦怒喝一声,上前就要拉顾绮罗另外一只手。
霍之洲轻蔑冷笑,“该放开的人是你,别以为有南成天这样的脏爹就可以翻身做主了。顾绮罗是我霍之洲的妻子,不管死了还是活着,一辈子都是!你这种废物,怎配沾染她?”
每说一句话,霍之洲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就增加一分,顾绮罗的头发散乱,脸色煞白如雪,仿佛摇摇欲坠。
她用尽全力的挣扎,眼泪顺着眼眶流转,“霍之洲你休想,你休想!”
为什么啊,她明明就可以得到幸福了。
可是咫尺之间,那幸福就化作了泡影消失。
终了了,她还是没能做成他的若愉。
空气一阵静默,一直坐在人群里的傅庭凌看不过去了。
不对劲。
他是搜集到了南少宸曾经作为南成天爪牙的时候,曾经犯下的各种罪行,可他没想过要靠摧毁南少宸的方式毁掉南成天。
他还可以想其他办法,但他不想毁了南少宸。
霍之洲突然这样说
他心底忽然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宋琅推着他过来,他冷冷的盯着霍之洲,“是你做的?”
“怎么?你也要帮一个外人来申讨我?”霍之洲不看他一眼,轻蔑的扯了唇。
这算是默认了?默认把他手里的资料交出去了?
傅庭凌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心脏仿佛被利刃穿透,脸色一片惨淡的死白。
他扬手指着霍之洲,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你过来。”
“你要说——”霍之洲松开顾绮罗,低头看向轮椅上的傅庭凌。
啪!
傅庭凌面色阴沉如水,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向霍之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