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间,江满月的眼发红。
她的心脏,被撕裂开一条刺眼的血痕,钻心剜骨的疼。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那最陌生而遥远的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爸爸。
他是她的爸爸。
但是很可笑,他们之间也就只有那一层浅薄的血缘关系而已。
因为,陆老爷最疼爱的是陆安宁。
而她,只得到了他们无尽的恶意。
她曾经被逼顶罪入狱,被打断手,嗓子毁了,最后陆安宁还殴打她流产,她惨遭火烧。
她曾经在痛苦绝望的边缘颠沛流离,她从来都是孤单一人忍受着世间最深的痛。
他们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啊。
可是,陆老爷却艰涩的开口,“回来了啊。”
她听到这一句话,莫名的想要痛哭一场。
回来了?
她从来就不属于这个家,这是陆安宁的家。
怎么能用回这个字呢?
不可以。
空气沉闷而压抑,让人都喘不过气。
佣人们都不敢说话,在陆安承的示意下退出客厅,一时间,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可佣人一走,这偌大的客厅就更显得空荡而冰凉。
陆老爷垂着眼,慢慢地放下手里的水杯,艰涩的弯下腰,去把零落四散的药丸捡起来。
他的背脊,弯曲得厉害。
陆安承疾步上前,“爸爸,我来捡吧,我把姐姐带回来了,姐姐还给你买了好多礼物。”
摇摇欲坠的陆老爷被陆安承扶起来,喘着粗气,坐在沙发上。
他看向了沉默的江满月,疲惫的笑了,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真是人老了,一点都不中用了。”
“爸爸不老。”陆安承也红了眼眶。
他不断的向江满月使眼神,希望她可以安慰爸爸,可是江满月就像是没看到一样。
她不是不知道,而就是因为知道回来要做什么,所以整个人才会如此的忐忑不安。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怎么做才好。
但,要她喊那一声爸爸,她喊不出来。
因为,全身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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