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钟镇南那语气里的怪异,夏暖白起头有一些茫然的问道:“怎么了?钟市长?”
收拾起脸上异样的情绪,钟镇南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照片上你的母亲和我认识的一位朋友非常像,但是你说你母亲是榕城沈家的女儿,又和我认识的朋友,不是同一个人!”
看到了钟镇南眼底里的失望,夏暖笑着关怀说道:“朱市长不止一次的提起你那位朋友,想必是对您非常重要的朋友吧?”
“嗯,非常非常的重要!”钟镇南的话语里,颇有深意。
一顿饭下来,钟镇南都怀揣着心事,夏暖没有丝毫的察觉,尤其是钟镇南看着夏暖的眼神,似乎都变了。
送夏暖回了夏家,钟镇南坐在后座山,头轻轻的靠在了靠背上,闭着眼睛,看上去似乎很疲惫,年轻的司机兼助理司徒彧,跟随着他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到钟镇南如此颓废过。
“钟市长,您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看上去似乎很累!”
“的确是有点儿累!”钟镇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前排的司徒彧,这是他一首栽培的亲信,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上,都是他最得力的一把手,也是他信任的人。
“司徒,你对夏暖这个女孩子有什么看法?”
“看法?”司徒彧有一些困惑:“钟市长,您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的想听听你的意见!”
“夏小姐人不错,年轻却很有脑子,尤其是,她对人很真诚!之前她为了见您一面,一次又一次的去办公室见您,即使是被拒之门外,也都很有耐心,为人不骄不躁!还有一点”司徒彧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她和钟毓长的有点相似”
司徒彧最后一句话,似乎戳中了钟镇南胸口里的那个点,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你也有这种感觉是不是?”
似乎是察觉到了钟镇南眼底里异样的色彩,司徒彧只是点了点头,狭长如桃花一般的眉眼里,闪烁而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钟镇南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再一次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夏暖的眉宇之间,像极了我失踪多年的妻子!”
“失踪?”司徒彧闻言,不禁脱口而出:“夫人不是在很多年以前就过世了吗?”
脱口而出的瞬间,司徒彧就后悔了。
“是钟毓那丫头跟你说的吧!”
“您怎么知道?”
“也只有钟毓和她奶奶,才会说出来这样的话!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清楚!”
“可是钟毓为什么这么说?她不喜欢夫人?”
“喜欢?就算是再怎么喜欢,也抵挡不住年幼失去母亲的痛苦吧!再加上她自小跟着奶奶的时候多,我妈对她有着很深的偏见,所以长大以后的钟毓,有多么极端,可想而知!”
钟毓的极端,钟镇南不是不知道,可是女儿自小没有了母亲的庇佑,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很难对她狠心。
“夏小姐和夫人长的很像这也是您对她特别的缘故!”
“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儿原因,好了,我累了,回去吧!”
说完,钟镇南再一次,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司徒彧看了看后座满脸疲惫的钟镇南,什么都没说,便驱车朝着他的住处驶去。
送回钟镇南,司徒彧正准备回去,却看见钟毓也回家了,嘴角上笑意吟吟,似乎很开心,远远的看到了钟毓,司徒彧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露出鲜少有的笑容。
“司徒!”
钟毓笑着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一只牛皮纸袋,对着司徒彧扬了扬:“没想到这个时间还能碰到你!喏,带给你的,本以为要明天去办公室才能给你!”
司徒彧浅笑,几步走到了钟毓面前,从她手里接过来了牛皮纸袋,里面的东西温度很低,手碰触到牛皮纸袋的那一瞬间,司徒彧就感受到了,鼻子凑到了牛皮纸袋的封口处,轻轻的嗅了嗅,才一脸欣喜道是德国的杜荷夫冰酒?”
“果然是行家,还是最好的年份!朋友出国带回来的,我知道你喜欢,所以特地送给你了,也算是借花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