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初低垂着头,没有看他一眼,半响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昨天推开门的一瞬间景象简直就是她人生的噩梦。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都不要记得那一切。
看到夏以初的反应,顾景逸忽然就懂了她的内心想法,慢慢的放开了她的肩膀,冷冷的开口,“怀疑?”
她还是不说话。
“夏以初,昨天我被夏雨然下药,然后晕了过去。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向你保证,我和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却带了一丝颤抖的恐慌。
夏以初慢慢的抬头,眼睛清透如水,只是没了平时的灵气,透着一股淡淡的悲哀,忽然,她就笑了,“你不是都晕了吗?她给你下药,难道……你们就不会。”
“我没有,我是晕倒,不是智障。作为一个男人,难道连这种事情做没做都感觉不出来吗?”顾景逸怒吼道。
夏以初看了他一眼,又想到她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的血迹,实在是……不堪入目。
那个血到底是顾景逸的还是夏雨然的。
“以初,你告诉我,你相信我。”顾景逸深吸口气,钳制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转过来,强迫她对上自己的目光,“我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夏以初抿着唇,点了点头,话语透着哭腔,“嗯,我相信你。”
说完,眼泪再也忍不住,直接扑到了他的怀抱里,抽泣起来,“我只是没想到姐姐会做这种事。之前,我还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羞愧,没想到……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准。”
顾景逸一只手搂上她的肩膀,“我很开心,你能相信我,也能为我吃醋。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闻言,夏以初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你想做什么?”
“虽然,她是我的恩人,但是,也是第一个敢对我下药的人,夏家,怕是要走到头了。”顾景逸恶狠狠地开口,眸光一暗,慢慢的从眼眸里浮现出一层阴霾。
熟知他脾性的夏以初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淡淡出声:“不要做得太过,毕竟……那是我父母和姐姐,况且,夏雨然刚刚从车祸恢复……以后,我们尽量少来往。”
因为顾景逸的伤势不算太重,所以在医院呆了几天就出院,而他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压夏家的所有生意,这让夏家的地位开始摇摇欲坠,以前大家都是看顾少的面子,所以对夏家多有扶持。
现在顾少直接出手对付夏家,这让夏父开始慌乱起来。
夏家,客厅。
“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惹得顾景逸生气成这样,一点往日的情分都不讲。”夏父看着对面低头不语的夏雨然,气得拍桌子,连滚烫的茶水撒落在手背都没有察觉。
另一手捂着自己的腰,怒不可遏,“夏雨然,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看我不抽死你。”
夏母一听自己的女儿要被打,顿时急了起来,“有话好好说嘛,别打孩子啊。然然才回来,医生说了要安慰。”
转头,搂着夏雨然,轻声细语,“然然别怕,你告诉妈妈,你和景逸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夏以初那个死丫头乱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