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江堇遇笑了笑,宽慰的拍着温知晚的肩膀,“没事,你就别担心了,生意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再说了,我们不用承担全责。”
温知晚反复思考着江堇遇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她就是想不明白。
江堇遇似乎骗了自己,可是合作案的事,又有什么好骗的呢?
关了灯后,房间里又是漆黑的一片,温知晚本就没睡好,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没过多久,她又睡了过去。
但是江堇遇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凌晨四点半的时候,他接到了钱姨从德国打过来的电话。
夏诗语到德国将近一个月了,却染上了阳光过敏症和粉尘过敏症,病因并不清楚,医生也解释不清,可能是水土不服,也有可能是夏诗语本就体弱。
因为不能晒太阳,夏诗语每天都得呆在病房里,她曾好几度想要自杀,昨天白天,就大闹了一场。
医生给夏诗语打了镇定剂,她的情绪才稍稍的安定下来。
夏诗语感觉自己活得好痛苦,她是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她失去了生命中宝贵的一切,就连江堇遇,也已经在离她而去了。
她本想好好地做康复训练,可是孤身一人在德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更何况,她还是个残废。
阳光过敏症和粉尘过敏症让夏诗语格外沮丧,那天,钱姨推着她在医院里晒了半小时的太阳,回到病房后,夏诗语就开始浑身起疹子,连她最引以为傲的漂亮脸蛋,都起了不少的红色丘疹。
钱姨不敢让夏诗语照镜子,夏诗语自己摸到了脸上坑坑洼洼的,起了不少的红疹,她心情崩溃,把病房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还因此赔了不少钱。
后来,医生诊断出夏诗语得了阳光过敏症和粉尘过敏症,就不许夏诗语再外出晒太阳了。
整日呆在充满消毒药水的病房里,让夏诗语濒临崩溃,她的心里状况也不太好,心理医生跟了她半个多月,最终确定夏诗语得了重度抑郁症,还给夏诗语开了抑郁症的药。
夏诗语却不想承认自己有抑郁症,她拒绝吃药,身体情况却越来越糟。
本来出国的目的是做复健的,可谁知,夏诗语复健没做好,却出了一大堆的问题。
钱姨把该说的都和江堇遇说了,江堇遇也十分苦恼,他觉得夏诗语这样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呆在国外了,再待下去,他怕夏诗语的病会更加严重。
夏诗语经常大吵大闹,弄得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不太喜欢她,但是顾虑到她有抑郁症,医生和护士除了比以往更加关爱她,也没有其余办法。
她住在医院里,花的可是天价,有时候,钱就是能摆平很多的事情。
江堇遇完全没想到夏诗语会这么脆弱,如果早知道她到了那边会变成这样,当初他就不会狠心送她出国了。
就算不爱了,江堇遇的心里也还是很在乎夏诗语的,她毕竟是他的初恋,也是江堇遇承诺过,会守护一生的女人。
看到她的病情越发严重,江堇遇很是忧虑,他给陆子渊打了电话,让陆子渊等下过来,商讨一下夏诗语的病情。
江堇遇和夏诗语在德国那边的主治医生也聊了,医生说她的情况不容乐观,阳光过敏症和粉尘过敏症,目前为止还无药可医,不知道回国后,她的情况会不会有所好转。
而且夏诗语得抑郁症的时间已经长达两年,只是近段时间,表现的更加明显罢了,现在的她,到了不得不吃药的地步。
但是抑郁症的药有很大的副作用,会破坏身体内的激素协调,还会让大脑反应速度变慢。
夏诗语拒绝吃药,医生只好想了个法子,把药换了包装,骗她说这是维生素和钙片。
温知晚在江堇遇的守护之下,又睡了一个回笼觉,连陆子渊来到家里都不知道。
书房里的隔音效果很好,无论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外面都听不到。
江堇遇和陆子渊进了书房后,就锁上了门。
德国的医生发来了近期以来,夏诗语全部的诊断报告,陆子渊很详细的看了一番,从数据上来说,夏诗语的病情确实不太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