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觉得冷了,萧予安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翻了个身,就这么滚进晏河清怀里。
晏河清一瞬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住。
萧予安倒是没醒,迷糊一会又沉沉睡去。
晏河清等了好半天,这才渐渐放松下来,他的双眸里全是萧予安沉眠的模样,好像点上了月白露光,近看不 敢琢磨,远看不敢思量,孑然一身念卿若狂。
晏河清慢慢伸手搂住萧予安,如临深渊,战战兢兢,惶惶无措。
萧予安第二日醒来,伸了个懒腰,转头去看晏河清。
床板那头,晏河清还没醒,萧予安蹑手蹑脚走出木屋,洗漱完后决定照例上山采药,他之前在山林间寻到了 一处干净浅溪,想着今天去把之前采的药都洗净。
萧予安刚背上药篓,忽然听见身后一声磕到木门的撞击声,萧予安回过身,看见这几日一直阴沉沉不说话也 不起身的晏河清竟然磕磕绊绊地走了出来,他眼盲看不清,膝盖重重磕在门上,一时间眉头蹙起。
萧予安连忙过去扶了他一把,往口中塞进一小红果,过了一会开口道:“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晏河清不易察觉地将目光从小红果上收回,心下顿时明白过来为何萧予安是女子声音,他伸手碰到萧予安背 着的药篓,问:“你要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