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这样吗?”蒋晴抬起胳膊,放在下巴处摆成一条直线,然后脑袋就左右平移了起来。
“对对!就是这个!你行啊,天赋异禀啊,不学舞蹈简直白瞎了!”我乐呵呵地看着她,生活真的是处处充满惊喜;一边开车,我又说:“你爸也够可以的,怎么找的你妈妈?运城和新疆,可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蒋晴微微一笑,仰头长舒了口气说:“我爸那年在新疆当兵,野外拉练的时候受了伤,我妈妈是医院的医生,后来就这么认识了。”
我微微一愣:“你们蒋家的人,竟然还有当兵的热情?”
蒋晴顿时一皱眉头,不开心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们蒋家的人,但我爸爸妈妈都是好人,家族里的事,我爸妈也从来都没掺和过;而且退出那个组织,也是我爸爸最先提出来的。”
我是后来才知道,蒋晴父母的死因,绝非家族内斗那么简单;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她的爸妈也是死在了幕后黑手的阴谋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插科打诨间,我们已经来到了蒋氏大院的门口;蒋晴解下安全带要下车,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了,下车吧?”她推开车门,朝我使了个眼色。
“那个呵,我在附近找个酒店住吧,大晚上的,去你家我住哪儿啊?”掏出烟,我掩饰着尴尬笑道。
“还能住哪儿?当然是住我屋了!反正里面是榻榻米,铺上被褥就能睡。”她一只脚踏出车外说。
我悄悄看了看她手里的那两张盘,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又说:“还是别了吧,孤男寡女的,总归让别人说闲话;明天一早,我再过来找你吧。”
蒋晴顿时不乐意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我在家里,也就这样了!”
“那你就不怕,这事儿传到那个瘸子耳朵里啊?”我依旧拒绝道。
“他一个瘸子,现在又没结婚,管得了我吗?大不了不嫁了呗?还有啊,你就不怕我大伯二叔,还有我那些兄弟姐妹害我啊?”蒋晴很狡猾地笑着,眼神里带着挑衅地看着我。
左思右想了片刻,我用力挠了挠头,最后还是下了车!或许蒋晴说得对,万一那个瘸子,要是因为我和蒋晴同居,而主动把婚退了,那岂不是两全其美嘛!
迎着夜空,借着月光,我和蒋晴并肩回到了那个小院;蒋晴先是烫水,然后又拿木盆,给我接了热水;还往盆里撒了些香精和干花瓣说:“洗洗你的臭脚,呛死个人。”
我尴尬地瞅了她一眼,然后就把脚放进盆里,仔仔细细搓了起来;她转身进了里屋,客厅和里屋的隔档,是镂空的木制屏风,透过缝隙我还能看到蒋晴的身影。
她先从衣柜里拿了被褥铺在地上,然后又出来拿了抹布,仔细擦拭着一套家庭影院;我“咕咚”咽了咽口水,今天晚上,她不会真要看那种片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