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死不瞑目。
温茶站起来,有些搞不明白,这三人是怎么在昨夜没有动静的聚在一起,还一起被淹死的。
村民那套三人不对付,在河边大吵大闹的说辞,也就一般人能听听。
如果三人真的在村子里大打出手,凭刘大婶的胆小怕事,刘嫂子的泼辣嚣张,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吗?
不过有一件事是明确的,这三人的死和原主爹娘遇害,不是同一人之手。
原主爹娘的死是有利可图。
而这三人的死,倒像是蓄谋已久。
温茶给刘大婶换了身衣物,伸手合上了刘大婶的眼睛。
这人大概到死也想不到,会没人给她收尸,如果她知道了,应当再也哭闹不出来。
天理循环,恶人恶报,这就是轮回。
等棺木买回来,第二天早上刘大婶就下葬了,来吊唁的,寥寥无几,烧了些香蜡纸钱,此后再无人来看过她。
刘大婶的事情揭过后,刘老头的事却半分没有。
刘老头在邻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里有钱有势也就罢了,认识的人都有那么点权势,再加上刘嫂子娘家在县城里有些关系,屋里怎么也接受不了好好的两个人就这么去了。
为此刘嫂子的哥哥刘华伟专门从衙门里跑回来,要查清真相,给妹妹报仇,他带了十几个侍卫,合着刘老头这边儿的人三十多众闹到了槐树村,非说是歹人作祟害死了妹妹和小舅子。
一时间村里各处被刘华伟的人堵满了,不止挨个搜屋,还得接受盘查。
村民们登时就不乐意了。
三人齐齐从河沟里捞上来,分明就是争执下同归于尽的,赤裸裸的真相还有假?
再说,要找也是找登天的刘大婶,都是她惹出来的祸事跟他们什么干系?
刘华伟可不管这些,直说在这里死的,就要一个也不能放过。
村长都要被他搞毛了,他虽然也是怕刘华伟的,不过当着一村人面子里子不能丢,硬气的差点同他在屋门前打起来,这一村的老实人,安分守己的,谁会没事干去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再加上那夜分明是月半团圆时,谁那么无聊?
刘华伟不买账,和村长对着干,道,你们这些阴沟里没享受过好日子的货色,可不就见财起意,一不做二不休吗?
这把村长气的呀,啥话没说,拖着他就往河边儿走,只说:“人是死在河里的,当时家丁也在,有种你把这河掀了,瞧瞧哪个不安好心的夜黑风高出来杀人?”
刘华伟被他说的一虚,心中百转千回,那日事发,三五家丁后来找到河边上,当时还真没谁上来找死,见三人浮在水上,家丁马上下去捞,河水太过湍急,家丁也差点陷里面,清晨捞上来后,三人气绝,为时过晚。
说到底,村里是没古怪,有古怪的是这河。
就算是这样,这河也是槐树村边的河,人也死在槐树村,让他如何咽下这口气。
他唯一的妹子,自小娇生惯养,百般宠爱,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掀了这河,瞧瞧这河里究竟埋了多少冤魂尸骨!”
丢下这话,刘华伟抽身去叫人,势必要将这河给搅个天翻地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