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略黑,满目悲伤的少年,重重的点了点头:
“只要他觉得好,就可以了!”
“凌焰,这是当年的郡主阿姨,你还记得吧?”
“记得!凌焰见过阿姨!”
“乖!”她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
玉离悄然走近,右手绕过她的身后,搂住她的右肩,轻拍了拍。
“这位是?”
“我大师兄玉离!”
“哦!快请进吧!”
“阿姨,我娘亲她——”
“我知道了,带我去见她!”
“玥丫头——”
“王老,我必须去见她!”
玉离望着她坚定不容拒绝的目光,上前一步,像她一样,挽扶着他的手臂,向里侧行去;王泽不放心的回头张望,却只看到她萧条的背影。
跟在凌焰的身后,目光中的晶莹越来越多,她不想哭,可是她的心真的很难受;当初卫王府时春梅一直都在她的身边,自小到大,无微不致的照顾自己,直至她出嫁;她还记得那个焦大,当初她是不愿意春梅嫁给他的,无奈焦大花言巧语,硬是骗走了她的芳心;
原以为她会有一个好的生活,谁曾想卫王府刚出事,他便对她拳打脚踢;
卫王府出事后,她一度以为住在后街下人房中的她也在那一夜大火时被带走了生命,谁曾想会有再次相逢之时;她永远都忘不了她见到自己时激动兴奋的目光,面对焦大的为难时,她毫不犹豫的舍身相护;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冰冷的心有了温暖,更因为有她的存在,让记忆中卫王府的一切幸福都变得越加清晰,让行走于修真界中,在生死之间徘徊的她,有了心底最深处的牵挂,就好像是卫王府依旧存在,而她就是那个为她守护卫王府的家人;
然而这一切,到现在都消失了,她内心的孤独无限膨胀,直将她所有的思绪淹没。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她满是伤痕的脸庞,泪水在这一刻终于滴滴坠落。
“娘亲一直都很惦念父亲;一个月前,娘亲说想回去看看父亲生活的怎么样了,于是就走出了高地,谁曾想自她离开的三天后,出行回来的族人在阵法外,看到娘亲满是伤痕的躺在那里;就连忙将娘亲救了回来,虽然经过一个月的治疗,可她还是......”
“谁干的?”
“不知道,只知道娘亲身上出行时用的玉佩不见了,而其他的东西却都还在!”
“那这一个月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自从那日之后,爷爷便下了死命令,所有族人轮流守在阵法旁边!”
她沉默下来,脑中思绪飞快运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黑杀阁,可是以黑杀阁的行事作风不可能一个月还没有任动静,到底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阿姨,明天开始,我便是胡人的族长了,我想以族长的身份请您帮个忙!”
“族长?”
“是!自从来到这里,爷爷便说我是上天赐给胡人的孩子,所以自小便一直培养我,如今爷爷年迈,应大家的诉求,让我于明日继任族长一职;爷爷任大长老职位,专门监督我的行事!”
“难怪全族人都在为春梅带孝,没想到那样一个无所事事的焦大,会有你这样一个儿子!”
“我只是想做一个不被世界遗忘的人!”
“不被世界遗忘?说来简单,要做到可不简单!”
“我知道!这只是我的目标,能否做到要看我自己的本事!”
“目标虽好,但过程艰辛,希望你不要在这过程中遗失本心!”
“阿姨放心!目标虽然重要,但做人更重要,我明白该怎么做!”
“你知道就好!说吧!凌族长!”
“谢谢阿姨!”
“别这么急着谢,先说说看!”
“我希望阿姨能将阵法稍做修改,这样不论是何人有何目的,都不可能走的进来;即便他现在混了进来,但只要他没有正确的玉佩,他便如一只瓮中之鳖,只待我们的发现!”
“小子够聪明,这件事我同意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了这里,一缕阳光正好照射而来,将她好看的容颜映在阳光之下,圣洁而优雅;
凌焰望着她的背影,目光之中尽是崇拜、憧景;然他却觉得她的背影十分忧伤;在这一刻,他忽然有无尽的动力:要将胡人部落扩大,建立凌架于星河大陆上所有国家的胡人部落,如此一定可以帮上她的忙了吧?
话别王泽与凌焰,她却转身回到了凌玥谷,没有惊扰任何一名胡人,安静的住了下来;虽然她知道这样做有违与铁面的承诺,但此时,为了确定对胡人下手的是不是黑杀阁,她已顾不了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