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楼月卿头皮发麻,一阵心虚,但是嘴上还是不肯认错,“谁让你招蜂引蝶!”
反正不是她的错!
容郅见她这样,一阵好笑,“所以,孤被你咬也是活该了?”
还讲不讲理了?
别人心里怎么想,跟他有什么关系,别人是否喜欢他,又与他何干?这女人还真是不讲理!
楼月卿撇撇嘴,“难道不是?”
容郅脸一沉,忍不住道,“楼月卿,你讲点道理!”
哪能这样算的?
别的女人喜欢他那是别人的事情,若是一个人喜欢他她就这样无理取闹,以后他估计有的哭了。
楼月卿闻言,立刻瞪着他道,“我就是不讲道理,你想怎么样?”
闻言,摄政王殿下眨眨眼,嘴角轻抽了几下,一阵无语。
说到这里,楼月卿心底的那点心虚顿时没了,撇撇嘴,闷声道,“还有,我可是听说了,某人以前还有个未婚妻呢!”
啧啧,还自小定下的未婚妻,膈应人!
虽然伊人已嫁,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了,可是,不妨碍她搬出来折腾一下。
容郅忽然一怔,诧异的看着她,有些疑惑,蹙眉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这事儿他没跟她说过,其他人估计也不会敢跟她提及,而且他和秦玟瑛的婚约,过去多年,也只是先帝和秦相的口头之约,未曾有婚约信物,虽然皇室中不少人知道这事儿,可是这些年过去,不少人都不把这事儿当回事了,何况,秦贵妃已经是皇上的妃子,这事儿谁还敢乱说?
她怎么会知道?
啧啧,还真是有这事儿?楼月卿没好气道,“要你管!”
一想起某人在很多年前,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说要娶她为妃,楼月卿就气不打一处来。
容郅无奈至极,终于知道了楼月卿今晚这样,不只是因为元静儿的原因,还有这茬事,有些无语,道,“孤不喜欢她!”
楼月卿没吭声。
她当然知道他不喜欢秦贵妃,不然凭借他这脾气,哪还容许秦贵妃嫁给皇帝?
可是,打定主意要无理取闹的楼月卿,可不管他喜不喜欢,就是要折腾!
抿唇道,“可是她喜欢你!”
秦贵妃不喜欢皇帝,楼月卿看得出来,既然不喜欢皇帝,再联想之前的这个婚约,楼月卿可不傻,自然是知道了秦贵妃的心思。
容阑对秦贵妃的好,她一直都知道,之前就听说过,秦贵妃宠冠六宫,连元皇后都比不得她,今晚看到这帝妃二人的这档子事儿,楼月卿自然看出来了,怕是那个皇帝对秦贵妃用情很深,秦贵妃却不在意。
容阑长得不差,甚至不比容郅差,只是因为身体不太好,所以才看着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他是皇帝,虽然容郅摄政,可是容郅很尊敬这个皇兄,并没有擅权,容阑的帝王之权依旧存在,这样的男人,秦贵妃嫁给他这么多年,却依旧无动于衷,唯一的解释就是秦贵妃心里有别人,而这个人,可不就是她曾经的未婚夫?
瞧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容郅笑了笑,轻声道,“无忧,她只是孤的皇嫂!”
秦贵妃什么心思,他自然知道,可是这又怎么样?
其实,很多年前,他并不反感娶秦玟瑛,那个时候的秦玟瑛,在楚京中,是所有世族千金都难以企及的存在,她才情样貌都不少,饱读诗书,与她相处,起码不会感到压抑,她也善解人意,父皇的心思,他一直都知道,秦玟瑛确实是能当一个好皇后,所以,就算心里不喜欢,他也不反对。
可是从璃国回来之后,他就知道,他不会娶她,她很好,她的出身,她的自身条件,可以让很多人趋之若鹜,淡她却不是他想要的人,所以,他也亲口与她说过,他不能娶她。
皇兄对她的情意,容郅也知道,所以,他甘愿毁掉遗诏,成全容阑的心思。
楼月卿挑挑眉,“那你说说,你和她是怎么回事?”
容郅有些无奈,“说这些事情做什么?”
他不以为这事儿有多重要,他都不放在眼里,她那么计较做什么。
反正已经无理取闹了,那就闹到底,这么想着,楼月卿没好气道,“你不说就是心虚,哼!”
一个单音从鼻腔哼出,要多幼稚就多幼稚。
容郅突然笑了,嘴角微勾,看着她缓缓道,“无忧,你知道不知道,你吃醋的样子,分外可爱?”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他家无忧也这么可爱?她无理取闹,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惯着她罢了。
毕竟只有一个媳妇儿,自然是能怎么宠着怎么来!
嗯,她越闹腾越可爱!
楼月卿闻言,一阵懊恼,“容郅,你不许胡说八道,我何时吃醋了?”
她只是想闹他,对,就是这样。
容郅笑意渐深,“你刚才可不就是吃醋?”
他一直不喜欢那些女人拈酸吃醋的样子,觉得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特别是在宫里,所以,一直不喜欢女人太会折腾,然而,他就喜欢他家无忧拈酸吃醋的样子,她吃醋,他开心。
真是栽了!
楼月卿哪儿能承认?脸一撇,“没有!”
她怎么可能吃醋?
不是对手的人,她会吃那些人的醋?嘁!
嘴硬吧!容郅眉眼间均是笑意,看着都知道她此时心情不错,将她搂在身前,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悠悠道,“嗯,你说没有就是没有!”
她说啥就是啥,反正他是不信的!
楼月卿气极,哪里不知道他几个意思?挥拳就往他身上招呼,于是乎……
她本来就靠他很近,直接打到了他肩上脖颈下,已经凝固的伤口被她一打,又扯开了……
伤口一扯,容郅蹙眉,“咝……”
楼月卿眸子一瞪,看着那牙印又开始沁出血来,连忙收手,看着容郅连忙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哪里知道……
看着自己的杰作,楼月卿一阵心虚,她刚才有些懊恼,咬他的力气很大,所以伤口挺深的,流了不少血,现在伤口的血迹已经凝结了,又被她一拳打上去……
伸手摸了摸脖子,一阵粘腻的感觉,一看,指腹上有些血迹,容郅有些无语,看着她略咬牙道,“楼月卿,你下次再敢咬孤,孤就把你办了!”
这么明显的伤口,明天不用见人了!
咬在别的地方也就没什么事了,关键是脖子,估计被人瞧见肯定会想着他容郅对哪个姑娘施暴,被人家反抗咬了一口!
或者想着他强迫了眼前这女人,所以被彪悍的卿颜郡主给咬了一口,对,想来也只有她这个彪悍的女人做得出来!
不过,他就喜欢她这么彪悍!
容郅深深地觉得自己有点自虐,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不知道被她折腾了几次了,可是,半点不见烦躁,反而有些乐在其中。
想不通。
楼月卿闻言,心虚的声音都有些底气不足,“以后我不咬就是了!”
不过这话,别说容郅不信,她自己估计都不信,她就喜欢咬他怎么了!
听着她底气不足的声音,摄政王殿下眉眼间尽是笑意,果断趁机傲娇一把,开始摆谱,“既然知道错了,赶紧替孤包扎!”
楼月卿闻言抬头,看着他,很想一巴掌拍过去,可是看着那个血淋淋的牙印,只好闷声应下,“ 哦!”
说完,挣扎着起来,还真屁颠儿的去找药包扎了。
容郅坐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忽然低着头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