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今很生气,容郅倒是没让玄影再去,不过,以后还是要去的。
见他虽未承认却不否认,容阑温和一笑,道,“朕一直希望你能够娶个王妃,也不至于孤身一人,若你当真对她上了心,朕立刻下旨为你们指婚,择日完婚便可!”
如此,也可心安。
他一直对不起容郅,如今只希望容郅可以尽早娶个王妃,有个人知冷暖陪在他身边,也不至于让容郅孤孤单单。
何况,也只有容郅成了婚,有些事情,才算了结。
闻言,容郅拧紧眉头,缓缓道,“不用,皇兄不必管这些事情,臣弟自己处理便可!”
他和楼月卿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撮合成全,所以,容阑的圣旨并无任何用处,何况,如今还不是时候。
他想要的,是一个妻子,而并非一个王妃。
这两者好似无区别,可是,却区别很大。
“七弟……”
容阑欲言又止。
容郅站起来,对着容阑微微颔首,淡声道,“既然皇兄无异议,郭家之事臣弟便就此处置了,臣弟先行告退!”
容阑知道容郅如此,便是不想与自己说楼月卿的事情,便也无奈的准他退下了。
容郅一离开,容阑便独自一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渐渐暗了下来,并非天色渐晚,而是下起了淅沥小雨,楼月卿回来有不少日子里,可是这段时间倒是很少下雨,楼月卿也不喜欢下雨天,一直坐在二楼陪着孩子。
知道夜色降临,外面下了一个多时辰的雨才停了下来,楼月卿吃了晚膳,才把灵儿交给丫头,让楼识将马车准备好在后门,便和莫言出了府。
从后门离开的,所以没有惊动任何人。
外面的街道充斥着雨后的湿气,因为楼月卿走的是偏僻的小道,所以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
马车在僻静的街道上缓缓前行,走了一会儿,才到了华云坊后门。
莫言亲自驾车,马车一停,连忙掀开帘子让楼月卿下来,楼月卿缓缓下车,没想到一下车就看到华云坊后门,宁煊正站在那里等着她。
楼月卿穿着一席白色衣裙,因为刚下了雨,有些阴凉,所以外面披着一件狐皮大氅,整个人看起来端庄优雅了不少,且不再是几个月前弱不经风的模样,倒也让他放心了不少。
楼月卿有些讶异,不过也只是一刹那,随即便恢复平静。
放开莫言的手,缓缓上前,看着宁煊淡淡一笑,“你怎么在这里等着?”
宁煊握着手里的扇子微微一笑,“想来你应该来了,便出来看看,想不到还真来了!”
闻言,楼月卿顿了顿,随即莞尔,“进去吧!”
宁煊点头,眼神微动,“好!”
拂云所居住的院子布置得极其雅致,说到底,拂云也是个对事物要求及其高的人,就像她做出的首饰和衣服一样,极尽完美。
院子看着普普通通,可是一花一木,全都是极品,院子里有个花园,据说里面的一花一木皆是卉娆从各地寻来的珍贵花种,即便是宫里的御花园,怕也是难寻到的珍品。
因为刚刚下雨,把花给淋了,所以拂云忙活着拯救,连楼月卿进来都没注意。
苦哈哈的一张脸看着自己栽种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宝贝东倒西歪,心里苦。
而仇俨心里更苦,他今日下午一到,便去查了天机门在楚京的分堂,确实查到了有人买凶杀楼月卿的卷宗,并且还是英王府的人,而买凶之人已经死了,可是,事情却还未完,他在想如何让楼月卿不要追究呢。
出于对天机门的责任,仇俨有些担忧,他知道楼月卿是一个有仇必报,没半点亏都不愿吃的人,这次天机门虽然也是拿钱办事,可是她可不会管这点,虽然接触不算多,且多年未曾见面,可是仇俨敢肯定,这次估计天机门要遭殃了。
他并不知道楼月卿具体身份是什么,今日才知道她是宁国公府的女儿,可是,这绝对不是最重要的,父亲曾经与他说过,绝对不可再惹这个女人,所以,他才担心。
他招惹楼月卿,楼月卿尚且差点要了他的命,这不算什么,可是天机门敢对她下杀手,就得承受后果。
所以,仇俨一回来,就一直想着如何应付,如何让她不要追究天机门的过错。
坐在屋内一直沉思着门口忽然一暗,仇俨回过神来,看着门口缓缓走进来的人,仇俨露出的半边脸露出诧异,随即眼神微沉,缓缓站起来。
楼月卿把狐皮大氅解开,交给莫言,才缓缓走进屋内,随之便是宁煊走了进来。
而坐在那里的仇俨,缓缓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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