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楚楚傻眼了。
傅子骞说他去清洗一下。他上楼干什么?
他不是应该回去清洗吗?
傅家就在这个军区大院,又不远,走路两三分钟的时间。
看见傅子骞已经走到了楼梯口,谯楚楚记得大叫:“傅子骞,你要做什么?”
傅子骞停下,回头,看着楼下的谯楚楚,说:“我去清洗。”
谯楚楚气的想踹傅子骞。
“你去清洗,你去楼上做什么?你要清洗,应该回去。回你家去清洗。”谯楚楚咬着牙说。
本来,在傅子骞回来以前,谯楚楚认为,她能和傅子骞和平共处,像普通朋友一样,可现在,谯楚楚觉得实在是太天真了,傅子骞就是她的仇人,从小到大都是。她跟傅子骞,根本就不可能和平共处。
根本就不可能。
注定的冤家,亏她还天真的认为他们可以和平共处,她真的是太天真了。
傅子骞看了谯楚楚一眼,问:“你真的要我回家去清洗?”
“当然!”谯楚楚咬着牙说。
傅子骞点点头,转身下楼,走了两三步楼梯,停下,看着谯楚楚:“我脖子受伤了,这么明显的伤口……我到军区大院里走一圈,肯定会被别人看到,看到他们就会问我为什么受伤,还有我衣服上的血腥味儿……知道你弄伤了我,军区大院那些老爷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
谯楚楚觉得自己要内伤了。
要内出血了。
因为……傅子骞说的很对。
傅子骞的爷爷在退休之前,军衔很高……有多高?
这么说吧,在人民大会堂开会,坐在最前面的那一拨人。
傅子骞爷爷的军衔很高,傅子骞从小又很争气,不管是上学读书的成绩还是功夫射击这些,都非常厉害,是个全能人才。又惯会讨好卖乖。把军区大院的大小小,老老少少给哄的团团转。
军区大院很少有人讨厌傅子骞。
当然,也还是有的……比如她。
很多老爷子都把傅子骞当成自己的孙子一样疼爱,要是知道傅子骞被他给咬伤了,那些老爷子老太太们估计能撕了她。
以后……她在军区大院有可能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谯楚楚想到那样的画面就觉得憋屈。
谯楚楚闭了闭眼睛。
我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头上都悬着一把刀了,能不忍吗?
不忍行吗?
不忍那把刀就要落下来。
“你……就在这里清洗吧。”谯楚楚心不甘情不愿的说。脸色不怎么好看。
应该说很难看。
傅子骞看了谯楚楚一眼,点头,又转身上楼了。
谯楚楚看着傅子骞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
傅子骞到了楼上,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谯楚楚的房间。
打开……
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傅子骞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这么多年,谯楚楚还是一直没变,她的脾气性格没有变,连她房间里的摆设都没有怎么变。
真好。
谯楚楚没变。
他也没变。
多年过去,他们都没有变。
傅子骞进了浴室。
……
虽然傅子骞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内,但谯楚楚还是皱着眉恶狠狠的瞪着傅子骞消失的方向……瞪着瞪着,谯楚楚突然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