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操心吧?”
云姐骂道:“滚你个几把蛋的,我什么时候用得着你为我操心了?这件事你就别管,就让乔凤凯张罗吧。反正我们是受益者。他想讨好大家,让自己下步当镇长铺平道路。”
我冷哼一声说:“怕是他取消了个代字后,就不是现在的他了。”
云姐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会混官场别人就什么都不是?好了,就这样吧。你也太小看你姐了。”
云姐好久没用这样的称呼说她自己了。一说起这个称呼,我的心里就升起一股暖流,这个既是冤家,又是恩人,既离很远,又近的上过身的女人,真是有着千丝万缕不可分割的联系。我并不认为云姐当上大岭镇的主要领导对我会带来什么好处,但总比乔凤凯当上要好得多,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关系岂止是一夜的关系,她不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女人,如果我給她下种成功,就是我儿子的娘,这样的关系是永远都会存在的。我们有了这样的契约,就要为这个女人负责任。
我说:“云姐,其实我的意思你也知道,我是一心支持你上去的,我觉得你跟乔凤凯这样混在一起,会影响你下步的任职的,你想想,乔凤凯公然要用建设大岭镇的资金给镇领导盖房子?你以为这是为大家考虑吗?这是要捞取大家对他的支持,这样做的后果会很严重的。你跟他这样混会给自己带来很大麻烦的。”
云姐说:“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心意?我跟乔凤凯在一起混又怎么了?好了,你别为我担心了。明天你早点到镇里,一定要把明天这出戏唱好。富哲夫老爷子这人不一般,千万不能让他挑出问题。”
我说:“我怎么能不替你担心,我就怕你被他拿下啊。”
云姐骂道:“你给我滚,我怎么会被他拿下?你他吗的给我闭嘴。”
我说:“你是我将来儿子的娘,我怎么能不为你操心?”
云姐气的要继续骂,忽然笑着说:“我什么时候是你儿子的娘了,你能不能给我种出个儿子我还怀疑呢。好了,我挂了啊。”
云姐说着也不顾我的感受,就直接挂了电话。
由于一天烂事太多,我们已经很少谈论这个问题,但正是因为我要给云姐下种,才有我们的现在,我们打打闹闹的有的时候也是没办法,但我感觉到我在云姐心里还是很有地位的。但眼前的情况的确是让人不舒服,我们毕竟不能离开大岭镇,而云姐又是个一心干事业的女人,现在也不怎么把生孩子当回事。
富哲夫这人的确不一般,一个从大岭镇走出去的村民,经过二十几年前努力,在京城混的如鱼得水不说,也许还跟上层人士有着密切的关系,只是他不爱张扬,但镇里的几个领导显然让这个老人看不上,可是对一个美女领导来说,富哲夫就显得并不淡定,这也有几分可操作东西的原因。
跟云姐通完电话,我的情绪好了不少,已然听出,云姐并没有跟乔凤凯的关系过从甚密,也许这个女人有她自己的心思,只是不想跟说明白,其实即使云姐真的跟乔凤凯搞了什么,我又怎么能知道呢?这人如果把自己当成傻逼,有时候也不是坏事,就像乔凤凯自己也是个傻逼,他老婆在外面跟我那样了,他不知道要比知道更好。
、回到宿舍楼,走廊很暗,忽然,就像一个幽灵似的,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从角落里闪了出来,我吓了一跳,刚要做出反应,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周镇长,这是才回来啊。”
看到从角落里闪出来的正是党政办公室主任刘岩,我又好笑又生气,就说:“刘主任,这么晚你不回家休息,在这里干什么?”
刘岩满脸笑容说:“周镇长,我在家也是睡不着,就过来看看。你一个人在外,身边也没个人,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说。我这个党政办公室主任,就是为领导服务的吗。”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像奴才一般的男人,心想,这人怎么是这么一副嘴脸?说:“刘主任,谢谢你的好意。我没什么资格麻烦你。你是为领导服务,我知道我在镇里是什么地位,不过你的心思我领了。”
我做出送客的架势,但刘岩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说:“周镇长,其实我到这里来,是有几句话要跟你说的。”
我忽然看到刘岩的腰板直溜起来,像是登时不把它放在眼里了,说:“你想跟我想说什么?”
刘岩说:“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只好打开房门,自己先走进去,刘岩也跟着走了进来。
刘岩安排的这间宿舍还真是宽敞,各种设施也应有尽有,本来看不上这个党政办公室主任,看到这间住得舒服的房子,也就原谅这个深夜来访的人。
其实,刘岩并没有把我这个副镇长放在眼里,但刘岩态度的突然变化,很有可能是看到镇里即将建设的那栋住宅楼。刘岩现在还不算是镇领导,但位置毕竟特殊,只要有人为他说话,他就有希望得到一间房子。这人真是费尽了心思。
刘岩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这些都是他的成绩,脸上就浮现出几分自得的微笑,似乎有几分跟我平起平坐的架势。我也没让他坐,就问:“刘主任,这么晚了,你到我这里来到底想说什么?”
刘岩大喇喇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很有几分没把我放在眼里架势说:“周副镇长,其实并不是我一个人要到这里来。我受很多人的委托,到这里跟周副镇长谈一件事情的。”
我愣了一下,马上问:“你是受很多人的委托?这些人都包括谁呢?不会是镇里所有副镇级以上的干部吧?”
刘岩说:“周副镇长真是个聪明人,我的确是受镇里所有副镇级以上的干部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