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锁,喃喃说道:“哥哥,你说?”
崔愠淡淡的扫了崔寅一眼,说道:“你还是问他吧!”
他抬眸朝崔大崔二看去。
迎上他的目光,崔大和崔二瞬间垂下头去。
他们把娇娇找来,也是怕郎君与家主闹得不可开交,想着家主与郎君最疼爱娇娇了,便让娇娇过来劝一劝。
谁知道竟听到了这些连他们都不知的事。
崔愠提步就走。
崔大和崔二紧随其后。
崔锦目不转睛的看着崔寅,她嘴角勾勒着一抹冷笑:“父亲,你倒是告诉我,母亲是怎么死的?我名讳中的这个锦字,又是为哪个取的?”
她这个兄长,她最是了解了,虽然行事有些荒唐,但绝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且事关母亲他绝不会随意妄言的。
他既然说了,那便绝不是空穴来风。
在此之前崔锦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幸福的,她虽然幼年丧母,可祖母,父亲,兄长都对她宠爱有加,也没有别的大家族那种勾心斗角的污秽事,更没有庶姐庶妹的与她相争。
可没有想到在这花团锦簇之下,也是这样肮脏不堪。
崔锦说完转身就走。
“阿锦!”任崔寅如何唤她都不肯回头。
崔愠缓缓坐在软榻上,淡淡的扫了崔大和崔二一眼,开口说道:“多派几个人保护阿锦!”
“是。”崔大崔二拱手说道。
崔愠双眸深邃,眼底闪过一丝寒芒。
阿锦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让她知道了,他们身为儿女,有权利知道母亲是如何死的,不能一味的被人蒙在鼓中。
老头子口口声声这些年对他们宠爱有加,从前他小不懂事,认为他宠着他们,纵着他们便是疼爱他们。
如今看来全然不是这样。
以他的名声,王家如何肯心甘情愿的把王月瑶嫁过来?
这哪里是善缘?
分明只会让王家所有人憎恨于他!
他明知道以他的性子,必不会乖乖听话娶王月瑶的,还偏偏趁他不在定下婚约。
若是他闹腾起来,坏了崔王两家的联姻,正好给族中的那些老家伙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把崔家家主之位传给旁人。
若他猜测的没错,他那个庶子很快就要回来了。
谢琅华稍作休息了片刻,又吃了一盏茶,刚准备起身去老太太房中。
“姐姐!”怎料,谢瑶华在婢女的搀扶下,施施然然的走了进来,真可谓步伐摇曳生姿,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我见犹怜的韵味。
也难怪连太子殿下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她眼中透着得意,脸上带着张狂,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看了就叫人不喜。
可偏偏世间男子,皆是喜爱这一口的,且欲罢不能。
谢琅华淡淡看着谢瑶华,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不在老太太跟前尽孝,来我这里做什么?”
谢瑶华扬眉一笑,那一笑当真绚丽无比,她下巴微抬,带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娓娓道来:“我是来让姐姐看看,我如今过的有多滋润!”
谢瑶华说着也不等谢琅华开口,接着又道:“姐姐怕是后悔了吧?后悔把我送到太子殿下身边。”
她下意识的抚摸着小腹,脸上的笑纹越发的深沉。
她找大夫看过萧禾给她的坐胎药,大夫说了没什么问题,也确有助孕的功效,她已经服下,想来不日便会有好消息了。
深宅后院之中向来都母凭子贵,若是她能一举诞下男胎,便是未来的太后也是做得的。
“后悔自是没有的,我只盼着你能笑的久一些才好。”谢琅华也不恼怒,她嘴角噙着一丝浅笑,脸上满是从容。
“姐姐不必担忧,我一定会笑到最后的。”谢瑶华说的很是笃定。
她如今不就把一手烂牌打的很好了吗?
她已然是太子后院最得宠的妇人了。
哪个不羡慕她!
“可我看你这脸色不太好呢!纵然是妆容精致,可也遮不住眼下的青黑。”谢琅华浅浅笑道。
谢瑶华面色一僵,瞬间恢复如常,她看着谢琅华笑盈盈的说道:“姐姐这话可真酸,若不这样好了,你求一求我,我同太子殿下说说,让你也入了太子后院,如此一来我们又可以做姐妹了。”
“这就不用了,我看你眉心笼罩着一团黑气,只怕是亏心事做得多了,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吧!”谢琅华扫了谢瑶华一眼,接着说道:“依我看你还在做一场法事,送一送那些东西的好,免得阴气缠身折了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