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厉珏一笑,将她打横抱起。
走到床边,轻轻放下,在她额头上亲了下,然后俯在她耳边笑:“自是要多多垂怜的。”
红纱帐落下,莺啼声浅吟。
棱花窗边,盛开的山茶花,摇曳生姿。
(河蟹时期,车速幼儿园~)
……
月如弯弓,夜色凉如水,细腻暗藏萧杀。
养心殿内。
开元帝躺在龙床上,抬手打翻了王福海端来的药碗。
吐气艰难地喊,“让太女来!给朕……换血,朕要血……朕是神仙……”
王福海一脸难色。
扭头吩咐小顺子赶紧再去寻太女时,就见一个常在慈宁宫伺候的内侍,带着个宫女走了进来。
那宫女瞧着有些眼熟,王福海正要多瞧时。
那内侍已经上前,托出慈宁宫的腰牌,笑道,“海公公,小的奉太后娘娘的吩咐,给陛下送一碗养生汤来。这是平时太后娘娘喝的,特别滋养身子骨呢。”
王福海皱了皱眉,又瞥了眼那宫女。
只不过那宫女低着头,也瞧不清具体的模样。
看这内侍一副殷勤做小的模样,倒是也没多为难,只不过还是摇头道,“殿下此时什么也吃不下,这汤就不必了,请太后她老人家莫要怪罪。”
端着汤碗的宫女的手抖了下。
王福海不由又朝她看去。
内侍却笑道,“这……海公公,您也是知道太后她老人家的脾气的,这差事若是没办妥,小的回去,必然是要受责罚的。还请海公公通融通融,禀报一声陛下,哪怕就尝一口,小的也能复命了。”
说着,往王福海手里塞了个荷包。
王福海捏了下,瞥了眼那内侍,内侍又一脸哀求地笑。
王福海顺手将荷包一收,点头,“那杂家就进去给你通禀一声……”
话没说完,那内侍手上忽然银光一闪。
王福海一惊,还没来得及躲开,就感觉腹部一凉。
不可置信地低头,往后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露出肚子上被插上的匕首!
“啊!”
周边的内侍宫女纷纷尖叫起来。
御前护卫当即拔刀,朝那内侍杀来!
这内侍却是个有轻功极好的,当即转身,踮脚就朝内殿飞去!
“护驾!”“护驾!”
好些人齐刷刷地追了过去。
养心殿前,还留着的几个御前护卫,提着刀,警惕地看向四周。
忽而。
“嗖!”
有破空之声袭来,一枚暗箭直接刺中其中一个护卫,那护卫惨叫一声,当即倒下。
“嗖!”“嗖!”
又是长箭袭来。
萧知才大步奔来,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对身后人道,“母妃到底是女人见识,这样的手段如何能成?”
旁边一个身穿御林军统领服饰的男子笑得逢迎,“王爷说得对,要不是您料定先机,今日丽妃娘娘的计策,只怕成不得。”
“哼!”
萧知才得意地笑了笑,挥了挥手,“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那些御林军,当即举刀砍杀出去。
分明是护卫皇城的兵,此时追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内侍太监,砍杀双拳不敌四手的御前侍卫的模样,跟土匪竟是没什么两样。
萧知才走到一直站在宫门前那端着汤碗的宫女面前,不满地皱眉,“你还在犹豫什么!还不把仙药给父皇端进去!”
端着汤碗的喜枝慢慢抬起头来,手上发抖地几乎要端不住手里的汤碗。
她面色发白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王福海,又看了眼周围犹如炼狱一般的厮杀现场。
颤巍巍地又看向面前的康王,似是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吐出。
被萧知才一推,这才踉踉跄跄地朝内殿走去。
一路上,有宫人的惨叫,尸体,还有血腥遍布。
却无人阻挡她。
她的身后,萧知才笑得志得意满。
一直到了内殿,便看到偌大的龙床上,开元帝喘着气犹如一大团烂肥肉一样地躺在那上头。
浑身散发出怪异的臭味和腥气。
萧知才立时皱了眉,一脸的不爽,冷哼一声,“老不死的。”
听到动静,开元帝又喊了一声,“血!血!!”
生意嘶哑,给破烂的风箱似的,拉扯得叫人心慌。
喜枝僵在原地没动。
她常在柔妃跟前伺候,知道,柔妃一直在通过那个炼药的方士给皇帝下一种药。
具体是什么药她不清楚,却隐约知道是能够控制人的精神常年亢奋的东西。
一旦药停,人便会垂死如老狗,十分不堪。
眼前的皇帝,分明是……
她往后退了一步。
萧知才却上前走到了龙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开元帝,笑道,“父皇,您想要什么?告诉儿臣,儿臣给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