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恬看了看她。
李词又在旁边皱眉,“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些,平时没有吃什么养身子的方子么?”
这倒还真没想起来,迟静姝看她。
李词立马一副嫌弃的模样,“你那便宜爹对你也太不上心了!咱们这样的家里头又不缺那几个钱,子女都是最金贵的,但凡哪个身子不好,定然是要请大夫来瞧一瞧,开个养身子的方子,好生将养着才是!”
说着,还扫了眼迟静姝,“就连我家里那几个庶出的,都有方子平时喝着呢!”
迟静姝前世就没经历过这些,今生更不知原来平常家中的女孩子,是这样呵护的呀!
一时忽而想起迟烽的真正面目,心头隐隐发酸。
孙恬立时注意到了她情绪的低落,便笑道,“你既是病了,确实也去不得学院。”
这个话,倒是叫迟静姝想起方才李词说的,“可是我许久不去学院,有人说什么了吗?”
这都能猜到。
二人素知迟静姝聪明,没想到这简单两句,居然就猜出来了。
对视一眼,孙恬笑了笑。
李词撇嘴,“还不就是那几个嘴碎的,说无忧书院的名额本就难得。你既然得了一个学位,就该好好上学才是,如今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带的风气不好,请学院将你除名呢!”
迟静姝笑了下,还没说话,孙恬又在旁边接口。
“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都是一些闲言碎语。学院没有要将你除名的意思,白先生甚至还出面做了担保。”
白先生?
萧墨白?
迟静姝问道,“白先生做了担保?为何?”
李词抢着说道,“这个就还真是挺奇怪的,原本有些人也只是随口说说,可是前几日,白先生却突然在课上说,不许众人再议论你不上学的事,若是大家不信你的品行,他可以做担保。”
这话简直说得莫名其妙。
明摆着要叫人误会她跟萧墨白之间有什么似的!
果然,李词下一句话就是,“现在啊,书院那些人又说,你啊,不仅是明王的未婚妻,还跟文王、苏将军,甚至太子有勾连,如今居然连书院的先生都不放过,简直是……”
李词嘴角抽了抽,饶是她这样的泼辣性子,那些难听的话也是说不出口的。
迟静姝为皱了皱眉。
李词还当她是为了那些话不悦,立马说道,“都是些放屁的话,你莫要理会!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迟静姝失笑,“你怎么说话也跟那些人一般粗俗了?”
李词见她居然还打趣自己,这才知晓她没在意,大大咧咧地说道,“我本就粗俗,我爹都不嫌弃,旁人谁敢说什么!”
迟静姝看她这副自在随心的样子,当真是羡慕。
因为有个宠爱自己的爹,才能活得这样快意吧?
笑了笑,说道,“我在学院并不算什么举重若轻的人,为何会有这样的议论出来?”
孙恬摇了摇头,“这就不知晓了,若不是白先生那天提起,我跟李妹妹还不知晓。”
这么看来……是萧墨白故意的了?
她再次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