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话外地还说她不如那样的一个妓子?!
“楚公子说什么呢!叫人家迟小姐听去了,可要打杀了玉儿呢!”
“她敢!”
楚知喝了一声,随即又笑,“你放心,从今以后,她是再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你以后也不用见着她便东躲西藏了。”
迟敏敏猛地想起这个玉儿是谁了!
她有一次没有跟楚知约好,单独来了一次这蓬莱楼,不过是想提前订个包厢给楚知做个惊喜,不料,却看到楚知跟一个楼里的姑娘在纠缠不清。
当即气得要抓了那丫头好好一通折杀,还是楚知再三说明跟这丫头没有纠葛,她才作罢。
本以为不过是过眼一件小事,没想到,没想到这二人之间居然一直有苟且!
她气得眼睛都快瞪出血来,指甲抠进掌心都没察觉。
旁边的迟静姝扫了她一眼,转过脸,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副赝品的春水秋山图。
那边玉儿满是好奇地问道,“怎会不来了呢?那楚小姐,不是,不是腹中……”
她的声音小了下去,“腹中有了孩儿了么?楚公子,是不准备理会么?”
楚知似乎不大乐意听到这样的话,可他今日心情甚好,也没计较。
反而满是不屑地说道,“什么孩儿!说不准那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啊?”
玉儿像是被吓到了,“楚公子,这话如何说起啊?”
楚知约莫是喝了点酒,话语里不仅轻浮,还有几分飘忽。
笑着说道,“你是不知,那迟敏敏的身子,其实早就叫康王殿下看去了。我本是可怜她,才抱了她几回。没想到,她如今还仗着肚子里不知哪里来的野种妄图要挟我娶她!哼,就凭她,这种到了我家连提鞋都不配的货色,她也配!”
迟静姝看着墙上的图,一动未动。
迟敏敏颤抖起来。
这是楚知么?
不!不可能!
这不是她的楚知哥哥!他就算真的厌恶她,也是因为她妄自拿了肚子里的孩子要挟他!不可能是因为怀疑她乃是水性杨花之人的!
不可能!
那边的玉儿‘咯咯’笑了起来,“楚公子这话,若是叫迟小姐知晓了,肯定是要气坏了呢!”
“哼!她就算气死了,跟本公子又有何干?倒是你,这个小蹄子,这些日子不见,倒愈发水灵了。我闻闻,这身上的胭脂,都换了好的了吧?说说,又是哪位公子老爷送的啊?”
玉儿笑个不停,“楚公子说笑呢!哪有什么胭脂的。倒是您,今夜要歇在玉儿这里么?听说府中已经准备给您说亲了呢!可有相中的人家?”
楚知却满不在乎,约莫是抱着玉儿香了一会儿。
才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事儿你问了做甚,总之不是迟五那种上不得台面的货色。”
言语之中,不仅对迟敏敏极尽羞辱,甚至连女子都轻贱至极。
迟静姝抬眼,就见迟敏敏的脸白得有些吓人,神情狰狞得……叫她原本温贤的一张脸,都扭曲得可怖。
接着便听那边玉儿又说道,“也是,楚公子自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了。不过,既然府中本是如此打算,为何先前楚公子却还要对迟小姐那般态度呢?玉儿还以为,您是真想要娶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