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对徐媛来说,如同如鲠在喉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过是有所忌讳才不敢轻易动他。你说,如果她发现原本早该离开京城的周方迟迟未曾离去,以她的性子,她会如何想?”迟静姝看向老丁。
老丁猛地明白过来。
随后却又有些不忍,“小姐,这样做,对周方来说,是不是有些苛刻?”
迟静姝放在桌面上的手指一顿,随后冷漠地转过脸,声音里夹杂了一丝残忍,“逼他投靠我,才是他的活路,我并未做错。”
老丁垂下头,“是,奴才说错话了,还请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可迟静姝方才脸上的轻松已经不见,她收回放在桌上的手,站了起来,“既然木老板今日不在,我改日再来吧。贺青,你好好地学,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给老丁说。”
贺青看着迟静姝暗沉下来的如花侧脸,心情也跟着跌荡了下去,闷闷地点头。
不想迟静姝刚走到门口,老丁忽然又想起来一桩事。
立刻说道,“对了,小姐,前几日,有消息说,在西城的燕子巷附近,见着袁掌柜了。”
“燕子巷?”迟静姝蹙眉,想了想,也没想起那是个什么地方。
老丁道,“老奴已经让人去盯着了。那燕子巷从前是个卖花卖酒的街,后来西城的龙雀大街那边修路,就给那一头封死了。如今那燕子巷无法南北通行,便渐渐地没落了,只有少量店铺还在勉强营生着。老奴的人守了好几日,未曾看见袁掌柜。”
可迟静姝听到‘卖花’时,却心中一动。
袁长怀从前最爱侍弄花草。
想了想,说道,“好,我知晓了。”
刚要往前,老丁又道,“还有之前小姐让盯着的城东十里村的百花馆。”
迟静姝回头看他。
老丁见她神色,语气便严肃几分,低声道,“确实有辆车,每隔几晚,便会在亥时从那楼的后门出发。”
“去往何处了?”迟静姝问。
不想老丁居然摇了摇头,“那车出城了。”
迟静姝微惊,随即明白过来,没有路引或者特殊的开城门令,酉时之后,不得出入城门。
“他们有开城门的令牌?”迟静姝问。
老丁说道,“那车是从守门人出入的小门进出的。老奴找的那人远远地瞧着,似乎没回都出示了个什么东西,但是不敢靠近,便没有瞧真切。”
迟静姝想了想,点头,“暂时不用跟车了。让你的人再查一查,每回有车出城的时候,那百花馆都有什么客人出入。”
老丁不解迟静姝为何要盯一个青楼。
可从在青山城的时候,迟静姝就已经做过太多让他不解的事情了。便没有多问,点头答应下来。
迟静姝便出了小酒坊。
后头,贺青追了两步,眼看着迟静姝上了轿子后,终是没忍住,说道,“奴才送送小姐。”
绿柳吃惊地回头看他。
贺青登时一张俊脸通红,连忙低下头去。
迟静姝坐在轿子里,想了想,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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