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烽也皱了眉,语气更加温柔地看她,“说是她母亲的遗言。这亡者为大,我??怎么说,其实都亏欠了那人不少??”
话没说完,徐媛突然抽回手,哽咽地说道,“老爷,您亏欠了她,妾身却从没亏欠她什么。如今还尽力对静姝好,可她们母女,心里竟是这般怀疑妾身的么?”
迟烽一时语塞,见徐媛眼泪都掉下来了,更是心疼。
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好声好气地安慰道,“为夫知道夫人为这个家,为我受尽了委屈。可这一回??她搬出了那人的遗言。夫人,你先将嫁妆给她,若是她不如那人的遗言般处置,到时??我再寻她问话便是。”
徐媛眼中闪过一抹阴色。
随即又轻手按在了迟烽的胸口上,“本就是她的东西,妾身自然是要还给她的。只是一想到她这般疑妾身,妾身这心里就??”
迟烽将她搂得更紧,“那一对母女永远都是这般上不得台面,你且放心,将来我拿到了她的银子,自是全数都添做敏敏的嫁妆里!”
徐媛这才闪过一丝笑意,抬头看她,娇嗔,“那是给老爷打点上下用的,敏敏怎会用您的钱。”
“是是,你们母女,才是最懂事的。”迟烽满意地笑了,随后又道,“对了,三日后便是春日游的游园会了。敏敏出嫁前这是最后一次在家过节了,你准备一番,到时带着她们几个孩子,一起好好地玩一场,嗯,银子从公中出。”
徐媛满脸感动,重新依偎进迟烽的怀里,“老爷,妾身此生何德何能,竟能遇见老爷。”
迟烽也是高兴,拍了拍她,“是我的幸事才是。”
又道:“我今日去瞧了瞧章平,还未寻到合适的大夫么?”
徐媛登时又红了眼眶,不过又带了一丝期冀地说道,“父亲军中曾有个十分不错的军医,医术十分不错。听说章平的事之后,特意将此人送到京城,今日方到,看过章平后,也没说不能治,只说要等几日想一想脉案,我便将他安排在一条街外的鸿运客栈了。”
听到徐媛提及‘父亲’二字,迟烽的脸色不易察觉地沉了沉。
徐媛的父亲,常州指挥使,从来都瞧不起迟烽。
随后一笑,道,“既是岳父安排的人,怎么也不让人住在家里,反住到外头?”
徐媛眼神微不可查地变了变,随后朝迟烽笑道,“老爷,若是可能,妾身也不愿让父亲干涉家中之事。这些年,父亲对您??妾身心里都明白的,是妾身让您受了委屈。”
迟烽看她,笑着摇头,“是为夫无能。”
“老爷快别这么说??”
??
按下迟烽与徐媛夫妻二人情深意厚不说。
只说这第二日。
穿着简便衣装,蒙着面,领着绿柳和老丁来到鸿运客栈隔壁的小茶馆,要了一间包房。
不久后,老丁就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年过五十,却精神矍铄,皮肤黢黑,一看便是常年风餐露宿之人。
这人是谁?
正是徐媛昨夜跟迟烽提过的那位‘军医’,周方。
见着蒙面的迟静姝,周方先是愣了下,随后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说道,“小人见过贵人。”
迟静姝无声地笑了笑,转过身,问他:“让你考虑的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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