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妈的眼泪又落得更厉害了,一边用袖子擦着眼角,一边说道,“老奴当时就害怕,若是那方公子纠缠不清,有人借此说道小姐清白,还不如有这个,好歹还能正经小姐的自洁与珍重。本也只是以防万一,也没想会有用上的一日,谁料今日却被……”
话音未落,那边绿枝已知犯下大错。
无法接受地大叫,“不可能!小姐点了守宫砂,为何我却不知!那个,那个定然是画上去的!”
张妈脸色一变,刚要回过去。
迟明德已经一拍桌子,怒道,“混账东西!主子也是你能够随便污蔑的?!”
旁人不知,他却是第二次看到迟静姝的守宫砂了,在宋妈妈逼迫迟静姝那次,她便‘无意’露过一次。
所以方才,迟明德才会在绿枝说出那种话时,大怒不止。
一直没开口的迟静姝终于含泪凄声道,“祖父,孙女不孝,竟屡屡因为太过懦弱,而被人欺辱至此。若无祖父庇护,孙女此时只怕……呜呜……”
她本就生得楚楚动人,这般含泪无助的样子,饶是迟明德,再听到她这番濡慕的话,也是心软了几分。
摇了摇头,看向张妈,“先扶你家小姐起来。”
张妈立刻应了,将迟静姝扶起来。
绿枝已经慌了,连忙说道,“小姐,小姐,奴婢错了!奴婢看您那几日不适,跟害喜的模样很像,才误以为……奴婢错了,小姐,您放过奴婢吧!”
她说‘放过’,可分明,迟静姝还什么都没做。
迟静姝看了她一眼,泪光分明凄婉,却让绿枝越过那泪水,看到了一片冰窟三千的深渊!
她吓得一下瞪大眼。
就听迟静姝慢慢地说道,“绿枝,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要你这般三番五次地害我。”
绿枝张口,刚要说话。
张妈已经在旁边抢声道,“有些事,小姐说不出来,老奴便替小姐,今日在祖老爷跟前好好地说个分明!”
说着,又朝迟明德跪了下去。
再次哑了嗓子,说道,“祖老爷,先前在三皇子跟前闹得那一出,如今提起确实不妥。可老奴还是忍不住要说,那一次,绿枝其实是帮着死去的大公子,想强11辱我家小姐的!”
迟明德对此事早就知晓,听张妈一下戳破,顿时脸色也有些难看!
而迟妙棉更是怒叫,“你休要胡说!我大哥才不是这种畜生不如的人!”
张妈却丝毫不畏惧地朝她看去,“原来四小姐也知道大公子原来畜生不如。”
“你!”迟妙棉瞪她。
张妈又转脸看向迟明德,“老奴今日并不想说大公子如何。只是想说,绿枝那一次,害了小姐不成,后来,又屡屡拿她腹中的胎儿,要挟小姐。”
“她的肚子,与静姝又有何干?”迟明德听出不对。
张妈说道,“她要挟小姐,若是不保住她的孩子和将来的地位,她就故意接近小姐,借机闹个事,说小姐因为恼她背叛和还对大公子怀恨在心,故意谋害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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