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记恨在心。正好去了赏花宴那日,夫人又不在,她听说陈家的表公子是个……见色如鬼的,便想趁机将那人引到车上,好等四小姐上车后,叫他……”
杏儿这番话语无伦次,却偏偏让迟妙棉前后一串,想起迟以柔那天种种的刻意言语,竟然信了!
她猛地眼睛一瞪,沉下了脸,“我何曾污蔑过她的名声!她竟然这般歹毒,想这样害我!”
刘蓉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一想起那日不仅迟云杰遇害,连她的宝贝女儿都差点遭了恶人染指。
顿时后背生寒!
迟妙棉又问:“既如此,她为何又会自己在车中,并杀害了吴焕?”
杏儿却摇头,“这……奴婢就不知了,奴婢只是负责瞒着人,不让人知晓那吴公子在车上……”
“贱婢!”刘蓉突然尖叫起来,“你这个贱婢!竟然敢害我的女儿,来人,来人,给我打死她!打死她!”
迟静姝眉头微微一皱。
而这时,迟妙棉竟意外地拦了下刘蓉,“母亲,祖父才夺了您的掌家之权,这个时候才打死一个丫鬟,难免会让祖父更加恼怒。”
刘蓉却抓着迟妙棉的手,失控地拼命摇头,“那你该如何,棉棉,她要害你啊!这等下贱的胚子,也敢害你!不打死,如何震慑他人!”
迟妙棉安抚地朝她笑了笑,“母亲莫急,到底主使也不是她。若是打死了,外人还不知会如何说道您。以女儿的意思看……”
又扫了眼跪在雨里的杏儿,慢慢地说道,“这丫鬟不过就是个帮凶,却实在不算无辜。既然有心害主子,就以迟家的家规来处置,杖责三十吧!”
迟静姝的瞳孔微微一动。
站在她身后的绿柳则明显地吸了一口气。
杖责三十!
就算一个身强体壮的壮汉,只怕都受不住,更何况杏儿一个姑娘家了。
她为难地看了眼杏儿。
杏儿却低头跪在地上,看不清情绪。
很快,就来了几个仆妇,将杏儿拖了下去。
“啪!啪!”
重打的声音,很快传进院子里。惊得满院的人,噤若寒蝉。
迟妙棉回头看迟静姝,微微一笑,“九妹不替她求情么?”
迟静姝抬眸,面色平静地说道,“下人犯了错,四姐处置的公平妥当,妹妹不敢多加置喙。”
迟妙棉冷笑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地慢吞吞说了句,“不敢么?妹妹这样忘恩负义,可是要寒了不少人的心啊!”
迟静姝沉默地看她。
迟妙棉又笑道,“今日这事既然都弄清楚了,与九妹无关,那九妹就回去吧。”
便像打发下人般,对迟静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偏偏院中所有人对迟妙棉这样的态度,并没觉得不妥,反而理所当然地看着迟静姝。
迟静姝转身,走下台阶。
因着没带伞,那原本就潮湿的衣服,再次被雨水拍打的更加水重。绿柳努力地抬手替她挡雨,却都无济于事。
雨越下越大。
迟静姝走过冬雪的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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