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你们那些惯用的手段,没用的。”
“呵呵,看来连大姑娘也是个经过场面的人,但这夺人所好的毛病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你认得我?不过这辽邑县内有谁不认得我?”
沈秋檀没说话,却将人从头盯到脚,最后落在她的腿上。
连大姑娘像是被踩到痛处的猫,叫道:“看什么看,来人,将她的眼睛给我挖了!”
立即有四名家丁越众而出,但看到眼神凶悍壮的向一座小丘的朱四五,又退回来:“姑娘,好像……打不过啊!”
“一群废物!”连大姑娘怒道。
这时,一名年纪大些的婆子劝道:“姑娘,不过一只纸鸢,您要什么样的没有,何必跟一些不相干的人闲耗?您这腿……”
“奶娘住口!”连大姑娘喝道,双手默默的攥紧了裙子。
她这腿,是那年抢了个俊俏书生才被一伙子给打了,后来身上的伤好了,就是这腿……她成了一个瘸子。
这是她不能承受的痛,偏偏有不少人看笑话,所以她更要每天出来,叫那些嘲笑的人看看,就算她是个瘸子,也比他们强,她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惜当地人胆小如鼠,收拾了几个刺头之后,便没人敢说什么了。
这伙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她这才想找找新的乐子。
那奶娘又劝:“若是老爷知道姑娘与一群外人置气,指不定多心疼姑娘呢!”
这哪里是劝,分明是哄,连大姑娘如今都三十开外了,性子却有些小孩,霸道又不听人劝,家里的男宠不知道多少,偏留着个正房不知道给谁,这哪里是个正经姑娘该做的事情?
可这么多年,奶娘也看开了,姑娘的名声早就悔了,但因为连家的财力和老爷留下的余威,叫其他人敢怒而不敢言,这便够了,让姑娘顺顺当当的走这一生,比什么都强。
奶娘是好心,态度也放任,但连大姑娘并不领情:“我偏要教训教训他们!”
沈秋檀本不欲生事,这时却也不想忍了:“如此,你也该吃吃别人的教训。你当你是什么身份?于国无功,于民无益,尽做些强抢良善,仗势欺人的勾当,还动不动就要教训别人?谁给你的权利,又是谁给你的胆子?”
连大姑娘愣住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便是那奶娘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土霸王当惯了,忽然来个更霸王的,还真是接受不了。
不过还有更接受不了的事情在等着,沈秋檀直接命令道:“将这些人都给我捆了,再叫吴浦过来连府一趟。”
吴浦便是辽邑县的县令,沈秋檀虽不管李琋的政务,但李琋走后她却将整个洛野以北的人头都梳理了一遍,没想到还真有用得上的时候。
“你敢,你敢捆我?”连大姑娘不得不从滑竿的椅子上站起来,挣扎道。
这等热闹,周围早聚拢的不少围观的人群,大多是幸灾乐祸和叫好的,而那纸鸢摊主悄悄的将老虎纸鸢赛进小酉的手里,也加入了看热闹的行列。
“放开,放开我!”连大姑娘挣扎。
“杀人了啊,来了土匪了!”那奶娘跟着喊道。
沈秋檀笑笑:“不光来土匪,土匪还要去你们连府安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