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萧旸独自在海棠花下坐了许久,才想起起身离开。
当他回来的时候,撞上了慌慌张张的崔朗。
“怎么,火烧屁股了?”
和火烧屁股也差不多了!崔朗见了萧旸好比是见到了亲人:“你还说,你妹妹差点就要把我睡了,赶紧救我!”大片树林正好,他可不想学他堂哥,当什么劳什子的驸马郡马,一辈子只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他边说边回头张望,就见后面萧昭衣冠不整的提了个酒坛子,嘴里不知道嘀咕什么,而姚黄和魏紫只敢看着扶着,防止她摔倒,却不敢阻止。
萧旸的眉头皱成“川”字,感觉摊上个这样的妹妹,简直是折寿。
萧昭迷迷糊糊、踉踉跄跄的走近了些,口中的呓语听得清了:“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我都是……哥,哥,你别训斥我,你别帮着别人,我好难受……我好难受……”
萧旸无奈的摇摇头,将亲妹妹扶过来,想带着她去休息,萧昭却往他身上靠了靠,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勾了勾唇。
天气渐暖,门窗都是大开的,萧旸将她放在床上,刚要抽身,就就被醉酒的萧昭一把抱住,温热的酒气呼在他的耳边,萧昭伸出蔓藤一般柔软的手臂搭在萧旸脖子处:“你叫什么名字?好好伺候,本郡主重重有赏……”
还没说完,就被萧旸一把推开。
他一脸尴尬和恼怒,对门外的姚黄魏紫吩咐道:“将郡主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还有,若是以后谁敢再给她找男宠面首,便等着我军法处置!”
母亲对妹妹宠得也太过了些,这个样子就是联姻都难吧?
床上的萧昭又勾了勾唇角,冷面哥哥,军法处置?呵呵,她最喜欢了!
可惜,自己与他,始终隔着论理纲常,可伦理纲常又算得了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
这样想着,她竟然真的醉了。
…………
“棽棽,我们早点成亲好不好?”看着沈秋檀被吻得水润的红唇,李琋又是自得又是不满,若是成亲,还可以更进一步……
沈秋檀别过头去:“才不要,谁要嫁给你!”
口是心非的傻姑娘,李琋摸了摸唇,正色道:“你的那个土豆,不光解了淮南的燃眉之急,如今派上了更大的用场。”
“嗯?”沈秋檀眼睛晶亮:“真的?”
她就知道土豆那么高产的东西会有用武之地!
“咱们淮南的兵力还在扩充,土豆能当粮食,在其他几个地方种植的也不错。不过,咱们要着手准备离京了。”
“为何?”沈秋檀还来不及因为他口中的“咱们”而欣喜,又是一个措手不及。
好好的,怎么就要离开京城?
李琋摸摸的丝缎一般的秀发,放在鼻间嗅了嗅:“我既然回来了,鲁王的算盘就落空了。太子不会那么早立,但我若留在京城,会有太多人寝食难安。”与其留在京中应对四面埋伏,不如离京叫那些人放松警惕。
比起与那些人硬碰硬,坐山观虎斗似乎更省力些。
当然,离京是一回事,怎么离又是一回事。
“如此,那我们去哪儿?”沈秋檀有些不舍,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京中的家,外祖母和弟弟占了很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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