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慈烺的胞弟朱慈炯于崇祯十六年被封定王,按理说封了王就该搬离皇宫,住进王府。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不禁朝廷穷,崇祯的内帑也是可以跑老鼠,哪有余钱去盖王府,以至于已经十三岁的朱慈炯虽然得了定王的爵位,却一直生活在宫中。
按说十三岁的年纪又是尊贵的皇子身份,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吃饭睡觉打豆豆,顶多了也就是刚刚萌发出逆反心理。
可身为皇家子嗣,从小生活在这深宫大院里,好像除了争权夺利也没什么事能做的,朱慈炯就是这么个早熟的孩子。
同样是一母所生凭什么他可以是太子,凭什么他能高人一等,又凭什么他能被父皇寄予厚望,就凭他早出生两年吗?
虽然他的皇兄朱慈烺从小就为人和善,待他也不错,但朱慈炯心里深处就是不服气,他自认为自己比皇兄聪明,那个位子应该是他的……
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的刘鸿渐,向崇祯说明了情况,崇祯皱了皱眉头,还是同意了。
得了旨意的刘鸿渐去了定王暂住的东三所,心里突然有些懊恼,他也真是的,多管什么闲事,这典型的吃力不讨好的事嘛。
而且他只是怀疑,并不能确定这事儿是定王干的,或许是那个叫吴宝贵的太监自己不小心沾染上了鼠疫,又或许是小德子与那厮有仇?
谁能说得清呢,还是去看看吧。
东三所距离端本宫有些距离,刘鸿渐走了将近十分钟才到。
朱慈炯正在殿中练字,显得极为悠闲惬意,见安国伯前来,忙放下笔杆迎了上去。
毕竟是亲王,刘鸿渐上前行了礼后才说明来意。
“安国伯莫是说本王府的太监小贵子吧!那个狗东西昨日里竟敢偷窃本王殿里的器物,已被本王命人杖毙了……”
朱慈炯说话时语气平和,并未显得心虚着慌,但正是因为他的镇定,更让刘鸿渐怀疑定王与此事绝脱不了干系。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打死个人跟没事似的,即使偷了你的东西,至少应该面露气愤才对嘛!
接着便随定王去看了眼小贵子的尸首,大概是还没来得及处理,小桂子被仍在一个小小的柴房。
刘鸿渐上前去仔细查看了一下,小贵子从后背到双腿一片血肉模糊,看来是真的被杖则至死,而且身上并无鼠疫的症状。
这就更令人生疑了,要么就是小德子还接触处其他可疑之人,要么……这就是一次策划好的阴谋。
刘鸿渐面色不改,他此次前来本也没指望能人赃并获,毕竟就算是十多岁的少年也当知道毁尸灭迹,更何况是从小便与权谋相伴的皇子。
刘鸿渐也不多言只是给定王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定王的大殿。
唉,为了权力,即使是同母胞弟都能狠下心来去谋害,权力,真的有那般大的诱惑吗?刘鸿渐苦笑着摇了摇头,向端本宫走去。
刘鸿渐刚刚转身离开东三所,身后的朱慈炯脸上的笑意就已消失不见,他面色狰狞,双拳紧握,仿若心中有着深仇大恨。
两次了,你连着坏了两次本王的好事!本以为这次计划若成,那个位子就是本王的囊中之物,安国伯,本王日后必将你碎尸万段……
由于太子朱慈烺的病情才刚刚控制住,以防太子病情有变,崇祯势必会留他在宫里多呆两日,况且这是恶性传染病,其他人也不便照料。
刘鸿渐并未对崇祯多说什么,只是建议崇祯尽早给工部拨银,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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