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弟子纷纷出声作出保证。
这时有弟子走上来,将一本册子递上,有些不意思道:“严师兄,张先生所讲之道我这几日都是记了下来,只是想请师兄帮小弟看一下,又没有什么疏漏。”
严鱼明道:“此事容易。”
这时他忽然目光一撇,却见一个面容英挺,皮肤苍白的黑道人侧身站在门庭之前,看着有些奇怪。
那弟子此刻又唤了一声,他回过神来,将那本的册录接了过来,这时再往外看了一眼,发现那道人却已是不见影踪了。
张御离开归州后,飞遁半刻,就落入了玄府之中,并顺利见到了恽尘,待叙礼过后,随恽尘到了正殿坐定,他便将方才在港口之所见之事告知后者。
恽尘听说之后也是极为重视,保证会仔细留意这件事,有什么消息立刻会来通传他。
张御再与他说了一会儿话,就从正殿走了出来,方至外间廊道之下,却见一个外表二十多岁道人站在那里,似是等候他。
这道人皮肤白净,外貌看着有一分秀气,不过气息纯厚端正,功行很是不弱,其人对他打一个稽首,道:“张玄正,在下卫高,可否请张玄正移驾一叙?”
张御认出这是玄廷派遣至此待要接任他的新任玄正,他抬袖还有一礼,道一声可。
卫高将他请到了一间偏殿之内,请到坐下后,又命役从过来泡上了香茶,先是闲聊了几句,而后便点入了正题。
“卫某来青阳已久,差不多有年许光景了,如今已是摸清楚青阳之内各处情形,自信已能胜任此职。
此前张玄正曾亲自出面分说安抚玄府下面各位道友,卫某也要承你之情。
只是卫某身负玄廷之命,也当履行权责,前次张玄正往来匆匆,又是难得回返内层,卫某也不好扰了玄正兴致,而今次玄张正回返外层,那卫某想着,我们是否就此可以完成接替之事了?”
张御思索了一会儿,道:“暂且不行。”
他看得出来,卫高这个人有些气度,且知道进退,进入青阳后不但不立刻急着玄正,反而一等就是一年,并且身为真修,还肯俯下身段在青阳在了解各地事宜,这确实非常难得。
由其人接替玄正一职倒也是合适。
只若是现在接替,那么处理霍衡之事就要以其人为主了,这并不方便,那还不如由他处置了此事之后,再将职位交托给了其人。
卫高有些疑惑,他看得出来,张御并非是贪恋权位之人,而且若是后者有意占住此位,那之前也不必出面安抚下面修士了。
他神色郑重了一些,道:“张玄正,可是有什么事么?”
张御道:“卫道友还不是青阳玄正,就不必多做过问了,御在离开之前,自会与道友完此接替事宜。”
卫高一想,道:“既如此,那卫某便在等上几日。”
张御与他说罢此事,便也是起身告辞。
卫高送他离开后,坐在原处寻思许久,却也是站起身来,往正殿方向去寻恽尘了。
张御自偏殿走了出来,却见明善道人迎面过来,对他稽首一礼,肃然道:“玄正,恽玄首让我来告知,方才有芒光传讯,在巨宫石那里见到了那人行迹。”
张御眸光一闪,巨宫石可就是在巨州,与玄府所在的安寿郡相隔不过两百里多路,可以说是近在咫尺。
明善道人言道:“玄首说了,他会镇守此间,随时支援玄正的。”
张御点了点头,青阳上洲目前没有玄尊坐镇,但恽尘持拿青阳轮,同样也能震慑宵小,他道:“我去会一会此人。”
他足下一点,顿时身化虹光飞去。
而就在他走后不久,卫高也是自正殿之中走了出来,方才他寻到恽尘询问事宜,后者也未瞒他,他现在也是明白张御的用意了。
说实在的,他心中对此也是有些承情,可同时又有些不服气,这一年来他虽还没接任玄正,可他确实把维护青阳安稳之事放在心上的,要不然也不会花那个心思去了解各地详情了。
此刻遇到这等事,他也不想就这么置身事外。
正寻思间,外面过来一名弟子,脚步很是急促匆忙,他问道:“什么事情?”
那弟子忙是对他一礼,因恽尘关照过,事情若非特殊,不必隐瞒这一位,故他回道:“卫道修,玄首今天令我们查证一人,方才涵州那里回报,发现了其人行踪,故是弟子正要前去上报。”
卫高心中一动,道:“拿来我看。”
那弟子把书信递上。
卫高看了看两眼,眼前一亮,这果然是那人有关,他把书信还给那弟子,一挥手,道:“你去吧。”
那弟子躬身一礼,就往正殿里去。
卫高站在原地想了想,涵州玉璧龙泉附近,与此间也就隔了一个望州,须臾可至,若是他能拿下此人,那也能证明自身,这心思一起,他走了几步,唤来自己弟子仔细关照了几句,而后便就化光一道,飞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