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棠再度微微咳嗽了一声,显然是暗示他不要对晋尘倾说得太多、太露骨。
“呵,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你的目的吗?左鸣凰,你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一位整个天罚净峰前辈都十分看重的空灵体质,难道你们左家就不怕引起众怒吗?到时候,你们左家能承担得起所有前辈的怒火吗?”
晋尘倾看着左鸣凰,一向平静的眼中,竟然已经罕见的满是愤怒。
“我们左家一心为了天罚净峰,就算是定立这次赌约,出发点也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一点,我可以对天发誓……”
“再说了,尘倾弟弟,这场比试就只是我们小辈之间的一个赌局而已,先前你不也同样参加了一次这样的赌局吗?难道你以为,你参加的赌局,赌注就能小得了多少吗?”
左鸣凰哼了哼,似笑非笑地说道。
晋尘倾为之气结,刚要说话,却见卿玉轩一脸沉思的抬起头来,纳闷的说道,“左二公子,你说的我都听明白了,可是,可是你这个条件……貌似太不公平了吧?”
“自始至终,只有我败了如何,允许你们提条件。那你为何不说一说,我若是胜了……又当如何?难道,只准你们赢了提条件,而我就活该白忙活一场吗?”
“赌要赌公道,青兄若是能够最终获胜,自然也是可以提条件的。”左鸣凰的样子分明就像是在说笑话。
在一边的众人,也不由得都是哈哈一乐。
这个青玉灵还真是太好笑了,同时面对这么多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他居然还打算要全部胜利?实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自然是要提条件的!”卿玉轩一脸认真的说道,“而且条件我也已经想好了。”
“既然你们的条件如此的苛刻,那么,我的条件也不能轻易,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哦?你有什么条件,大可说说看。”左鸣凰挤出一丝笑容,满心不爽的问道。
这个乡巴佬,简直不知死活!
“青兄,你可要小心,这左家两兄弟食言而肥,可不是第一次了。”晋尘倾看着她有答应的意思,不由大急。
顾不得矜持,也顾不得会彻底得罪左鸣棠和左鸣凰,干脆扬声说了起来。
“晋尘倾!”好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的左鸣棠严厉的叫了一声,“你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难道许你做得,我却说不得吗?”晋尘倾毫不示弱,眼神同样如同两道冷电,直射了过去。
“枉我像对自己亲弟弟一样的对你……你却如此中伤我?就凭一次还未开始的赌局,竟然就要说我食言而肥?”左鸣棠的眼色很沉痛,悲伤地道,“尘倾弟弟,你这么说话,为兄的我情何以堪?”
“左大公子……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孩子了。”晋尘倾淡淡地道,“而你,也已经不是以前的左大哥了。”
“现在再来说这些,又是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而我又亲眼目睹你们的阴谋在进行,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
“好!好!”左鸣棠长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说话。
“尘倾弟弟请放宽心,我虽然不敢夸口说自己样样皆通,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都还略通一二……”卿玉轩淡淡道。
“虽然只是念了不到三年书,但我自己觉得,完全能够应付。你不必为我担心,他们提了三个条件,等下我也提,你这么关心我,等下我赢了,分你一个条件怎么样……”
卿玉轩这句话,几乎说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俊不止地笑了起来。
这货貌似也太能吹了,这也太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见过狂的,但狂得如此没边没谱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呢……
这小子简直比传说之中的卿玉轩和十四大帝还要更狂啊。
“那就请青兄你说说你的条件,说不定青兄真的会获胜也未可知呢……”左鸣凰撇着嘴,强忍住想要狂笑的冲动,嘴角抽搐着说道。
“刚才我听说,尘倾弟弟曾经与左大公子打赌,现在看来,那个赌局显然取消了。我的条件,与尘倾弟弟的有些相同,也有些不相同。”
卿玉轩直愣愣的道,“第一个条件就是,我要进入灵药园的资格,而且还要你们左家确保我一定能够进去!”
“若然只是口头承诺,你们信不过我,我也同样信不过你们,我要你们兄弟两人共同亲笔签字的血书誓约,上面要以你们左家的列祖列宗和你们子孙后代的名义起誓!”
“不惜采取任何方法任何手段,只要我胜了,你们就要确保送我进入灵药园。最重要的一点,不准影响尘倾弟弟的名额……因为这一次,我是要陪他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