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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茶聊了近况,盛玉萱又和诸葛神医说了些有关于义诊的事情。
诸葛神医见盛玉萱的目光不时的瞟向一旁的几个药童,当下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竟破天荒地解释道:“这些都是无父无母的苦命人,我见他们在街上讨饭可怜,便带回来当个药童,若是他们其中有在医药上有天分的,我也不吝惜教他们几手,日后靠着一手医术也不会饿死。”
盛玉萱早先就听说诸葛神医宅子里除了那两个花匠,便只有十几岁的小童伺候,以为这些人是他买回来的,她还奇怪呢,心道十几岁的孩子能做什么活,要买人也该买年轻力壮的。
却没料到这些药童原先是街上讨饭的孤儿,无依无靠。
想到这儿,盛玉萱又忍不住笑了,诸葛神医虽然性子有些古怪,可是骨子里却是个十分善良的人。
“诸葛先生大善,这些药童能遇到先生,是他们的福气!”
诸葛神医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说完这两句闲话,话题又回到义诊上来。
盛玉萱和夏子晋在诸葛神医这里用过晚饭,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回去了。
刚一回到东宫,十六便过来禀报道:“殿下,娘娘,你们今日刚走,宛妃便遣了她身边的纳沙过来,说是新得了桂花酿,请娘娘明日去景容宫小酌。”
因盛玉萱和夏子晋不在,所以纳沙今日连东宫的门都没进,在东宫外给侍卫留了话后便直接走了。
那侍卫在纳沙面前跟撬不开嘴的蚌壳似的,可是心里却也不敢大意,转头便将这事告诉了十六。
一来这是宛妃娘娘派人来给太子妃传的话,不能等闲视之,二来十六是太子妃身边得脸的大宫女,又长的标致,又不少侍卫都中意她,只是十六一贯清冷,给人高岭之花不可攀折的感觉,所以大家都在心里默默喜欢,没把握能求得恩典赐婚之前,也不敢轻易开口。
那侍卫便是众多十六的倾慕者之中的一个。
不过明着不敢追求,却不妨碍他时不时的去十六跟前卖个好,刷刷存在感和好感度。
所以盛玉萱刚一回来,十六便立刻将此事禀报给了她。
听到宛妃娘娘邀她去景容宫小酌,盛玉萱意外的挑了挑眉。
她和宛妃的关系,可还没好到可以一起喝酒的程度,宛妃约她究竟为了什么?
夏子晋听后也忍不住皱眉,道:“我记得你和宛妃并没多少来往,她突然邀你去景容宫,是想做什么?”
盛玉萱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她突然似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十六道:“你去打听一下,看宛妃明日是只邀了我一个人,还是也邀请了其他人。”
“是,奴婢这就去。”十六垂首行了个礼,便出去打听了。
夏子晋的眉头依然紧锁:“那宛妃我看着就不喜,你远着她些,平日能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
盛玉萱心知夏子晋对宛妃的忌讳,而且通过几次不多的接触,她对宛妃的观感也不怎么好,直觉这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所以当下点头应道:“我知道。”